不一会儿的功夫,走廊旁熙熙攘攘的军队袭来,陈寂白匆匆赶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池忱。
池忱回到了联合署,一如往常。
池忱瞥了费雪酌的病房一眼,眼神若有所思。
当陈寂白拿枪顶着迟匣,迟匣嘴巴能装个蛋时,薄沨才正襟危坐地躲到陆砜身畔,咕哝一句:“怎么才来啊……王呢?”
陆砜看他这样,他捏住薄沨的大脸,揪起来,“谢淮面前给我耍帅,你听听,你说的刚是人话吗?”
“那你不是人?”薄沨仿佛真的把陆砜当行走的二弟,在瞥到陆明曜进来后薄沨嘴变得巨甜:“陆大哥!”
陆明曜微不可及皱眉。
“你的小心思都写你脸上了,谢淮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对他有意思我真的没办法帮你。”陆明曜走到迟匣身前,他身后跟着游行……
游行进来时薄沨眼前一亮,可游行没搭理他。
池忱跟游行目光交接时眼神有一瞬的微妙。
舒时跟在游行身后,表情笑嘻嘻的,答曰:“是池小爷啊,吃不吃宵夜啊?”
游行神色微动。
无关乎其他。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要挖他心脏,当梵天走狗的舒时会跟在他身后。
当舒时走进来,嘴中漫不经心地嚼着口香糖。
池忱就道:“你眼光真的不好……游姝都比这种人强。”
游行姿态端正,回答无懈可击,“我搭理他做什么,替我算账的人又不是我,倒是你,怎么从度假的极北冰川回来了?有什么好事发生?”
池忱找舒时的茬。
“我闲得慌。”
“还拉小提琴吗?”游行浅笑,“我没品味,不懂欣赏……有什么好听的曲子推荐我听下?”
池忱想到韩墨宸。
他的父亲池田以前在韩墨宸旗下的某间娱乐公司工作过。
母亲于思彤的死……让他有介怀。
池忱红了眼,一度认为是自己杀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又恨又怨,可是,却得到了解脱。
池忱盯住舒时,抱胸倚靠着墙。
迟匣跪地板的声音特别清脆。
他叹息说:“猫怨狗嫌的大畜生,我没什么可推荐的。”
舒时挨骂,心理倍爽儿。
“吃甜甜甜甜圈解压啊……”舒时忽道:“听过理智丝线跟梦魇魔咒吗?”
“凌逐臣最拿手的就是蛊惑梦魇……像是什么神啊,能力越强的就越容易失了本心,比如有神格的容倾跟游行都曾经为理智丝线困扰,他们如此强悍的力量……我了大擦,神都受不了,你凭什么认为,你一个小小的普通的人类的,能够受得了?”
“当然!我这人,干好事干坏事儿,都是不留名的,”舒时目光看向迟匣……
迟匣跪在地上,被人类压住自己的脚背。
舒时就笑了,“有的人明目张胆背叛自己的主人,得亏主人真的是不计前嫌……只不过,你为什么要来犯贱,你来找谁啊?是不是挖人鱼肉,替你老婆婆的婆婆老婆护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