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自己,只会让爱自己的人更加心疼,他其实更希望活成游溯,毫无顾忌地顶着联合署署长的名头,似乎游痕的死,至死至终与他无关。
游行想是不是自私的人会活得更快乐?
接任审判院工作的这段时日,压力算不上,打打酱油也算。
游行叹气,忽然说:“你我都知道,有个字,叫曲终人散。”
容倾好无奈,没怀疑到自己身上,声音温柔又缱绻,“你指哪方面的曲终人散?”
他是惯不能在游行嘴中听到什么好话。
这一切是自己缘故。
容倾心悬着,“你要跟我分手,离开我,我可不愿意……”
“像你这样的人,到底谁排在你第一位,是你自己,还是什么,我知道你痛苦,我想跟你感同身受,分担一点的……”
游行腰给勒得紧。
他哪好意思说好多什么我碰见了你,才觉得生命有意义的话。
“曲终人散又不是说的你,也不是说的我……”游行锤容倾肩膀一下重的,也把容倾的手给掰下来,“你自己没法理解那只能怪你没文化了……”
游行小跑走人,飞也似的跑走。
身后像炸了个炮仗。
“讨厌鬼……不安分的家伙,老来拱我的火……”游行愤愤地瞪了眼容倾,“臭流氓,不要脸。”
马上要去处理一些紧急的事了。
游行本来觉得心中都要有罪恶感了,可心中实在是欢喜,如雨珠落心上,似火花,似蝴蝶,他心性悲观得很,又是个颜控,谁能看到这么漂亮的人跟自己这么柔弱表白不心动?
游行走过教堂时的心都烧得热热的,芬芳锦华的花里,又再度,碰见爱情。
于是往后的一路都是烂漫华发的缱绻,很多很多的缱绻。
容倾是,雪一般纯洁的人。
比樱花更美,比时间更悠长。
也比,任何一切,都重要。
绿树草木枝繁。
教廷容瑾的卧室传来某些异动的声响,隐隐的痛楚夹杂着愉悦的展眉,枝头急促颤动,如簌簌打落的大雨,砸毁了窗户,玻璃碎裂开去,一只偷鱼的猫从窗头跳下。
容瑾手拂开身下人汗湿的长发,冷静披起浴袍,音色带了些许哑然,“下去吧。”
青年大概二十岁出头,勉强应承,又抬眸看了下容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