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
柳夏点头,容淮南对容倾颔首,当容瑾换好衣服走出来时,两兄弟的目光就这么撞上了。容瑾霎时感觉无地自容,他试图解释,“哥,我不是……”
容淮南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不是你,可我也知道是你……”容淮南打横抱起柳夏,妻子伤心难过地在他怀中垂泪,作为兄长的容淮南跟容瑾说:“我是异性恋,也没有乱·伦的心思。”
“你是我弟弟,你救过我,我终归是欠你的。”
容瑾被说到真的无话可说。
他捏住容淮南的衣袖口,喊了声:“容淮南。”
淮南温润如玉,容瑾总是对年长的容淮南念叨这些个字,跟杜鹃鸣啼似的,时常吵得容淮南耳根子痛。
容瑾认为,容淮南是自己唯一的哥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哥哥。
容淮南那么冷漠地走,头也不回地挽留。
这令容瑾顿生无措,他又喊了声,“容淮南,你真的不想管了?”
容淮南比谁都冷静,比谁都绝情的样子。
“容瑾,我的家是不是要被你毁光?我的儿子,我的妻子……”容淮南语气生硬冷漠,“世界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
“容淮南!”
容瑾不顾礼仪地大叫,“你不爱我!”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你弟弟!”
就连容倾都对这样的容瑾感到陌生,可容淮南到底是走了。
容瑾垂眸,眼神震撼到令人无以复加,他固执,偏拗,又清醒,偏偏,容瑾对容倾是很温柔的,“阿倾,叔叔不会害你……”
容瑾又对游行说,“阿行,有什么冤屈,叔叔替你出气。”
这令游行跟容倾都感到恍惚。
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会……
游行无法对容瑾下任何的标签去定义他,要说容瑾好,他话说得好好的。
要说容瑾不好……
容倾如果不是真的存有戒心,或许他的阿行死在冰原,他又要被困在索菲亚大教堂三天三夜了。
有时君子论迹不论心。
游行挑眉,“把那个操纵金属铁的人给交出来,对峙,不就成了?”
“你说对峙就对峙?”
凌逐臣的声音一出。
容倾对着白鸦组的大楼方向,看了眼……
黑鸦盘旋,在天空底,不断地盘旋。
它睁着锐利的眼眸,紧紧盯住解逢花所在的方向。
以前呢,容倾从没想过要处理一下解逢花或者谢折销。他觉得,有些事情,暂时不要做得那么过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那么快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