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游行的智商已经犁地了。
他知道,这男人会骗他,哄着他,就知道骗,就知道哄。
还会哭。
游行耳根子完全酥软。
容倾再下猛药,“我最想保护的就是你……”
游行感觉两个人再贴一块就要分不开了。
周围都是冰雪,气氛陡然变得暧昧。
游行率先清醒,稍稍推开了些,也没给一个什么答案,他想起两个人是来审判庭办事情,便转换话题……
“那个,那个,舒心雨跟迟匣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容倾从游行的腰线弧度处抽回自己的手,他手背皮肤白皙,修长如玉,这会儿手扣着自己的大衣,游行盯着那截扎眼睛的手腕,他别开脸,叹气道:“你怎么老是毛毛躁躁的。”
容倾真没在如此公开的场合抱住过自己喜欢的人。
他只觉得,掌心烫,指尖热。
游行眼尖地看见他耳根子变红了,也没敢让容倾太觉得丢脸,又道:“我先去审判庭……”
容倾跟游行在外面就看上去感觉不是很熟的样子。
“你去就去,老看我做什么。”
容倾说完,又搂过了人在怀里,紧紧抱着,呢喃深情地道:“乖,再让我抱一下。”
游行埋汰了句:“你这人……”
“嗯,喜欢你。”
游行让抱了,他反问,“好好地看就是,你脸红做什么?”
一杆回马枪。
杀得容倾措手不及。
游行手搭在容倾肩膀上,他瞧着容倾……不打算逗人,又把手搭在容倾的脖子上,又说:“我觉得我以前做得有点过分,不该拿刀子对你的……”
“别这样,不用怪自己……”容倾拿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脸,“我心甘情愿的。”
“我心甘情愿的,阿行。”
容倾感觉游行掌心很热,又说:“你想去你想做的,我知道,你会回来我身边。”
他亲吻游行的手腕内侧,语气轻柔又哀婉,“我心甘情愿。”
游行眼瞧着容倾认真看着自己,他也有所思考,但不是觉悟。
有些时候呢,你不能不去面对生活中所遭遇的很多事。尽管,过去如白鸽一般飞远去,身边心爱的人也可能会离开,如同他与容倾都知道这是必死的结局,但人能不能够改写宿命般的因果,也并非只有双死,他死这些个答案。
有些时候,爱并不治愈一切。
游行知道,这段感情对他来说有多诚惶诚恐,更何况,还有一个孩子来打破他跟生活的亲密关系。那个孩子不会出现,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着你——这个世界上,你讨厌的东西是会出现的。
虽然,这是他与容倾两个人相爱的证明。
喜欢爱一个人,全心地喜欢一个人,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