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前,容倾手指推倒一张纸牌,接下来的纸牌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华丽翻倒。
容倾眼神落寞忧郁,充满着令人思索的思绪。
屋外飞雪狂舞。
他凝视着动荡的湛海。
游行推开书房的门,给穿衬衫的容倾肩头披了件厚实的大衣。
风呼呼地吹,刮动窗户。
容倾对游行说:“乖宝,你见过血吗?”
游行以为他说的是大雪,过了会儿才意识到容倾说的是什么……
“有。”
“所以,你会留下我一个人吗?”
容倾再度问,游行摇头,平淡无奇地端了容倾的咖啡喝,他倒是说得稀松平常。
“我看凌逐臣,非常不爽。”
“听说他跑了,”游行觉得咖啡酸苦酸苦,拧眉道:“不懂你品味,黑黢黢的,喝起来,苦死了……”
游行烦闷,“我不会让你死……”
“但……”
“什么?”
“你长得好漂亮……”游行感慨一声,“说漂亮话,干漂亮事……我认栽。”
“嗯。”容倾手抵下巴,“幸亏我品味好,否则……”
“阿行?”
“嗯。”游行跳起来,马上着急地放下咖啡,耷拉拖鞋,惊道:“我的排骨!”
“我知道你说什么,”游行“xiu”地扒住门框,探出一个脑袋,歪头说:“你走暗,我走明,我们,互帮互助,互不相干!”
容倾也没能想到,容瑾会干那样龌龊的事。
同一时间段,知道容瑾龌龊事的还有容致书与梵天。
梵天经历了容致书险些跟自己决裂的事情后,他稍微从自己的角度说了下自己对于游行容倾的事情,“我不是说一定要审判容倾,地狱城恶魔必须消灭,这是没办法的事,你儿子都弄死我了,你还想怎么办?”
容致书连连唉声叹气,只是觉得梵天简直是无可救药。
“猪都比你清楚明白事实,哪天被玩死,不是我不能救你,而是我无法救到你。”
“啧啧啧。”梵天气炸,“你他妈的就是偏袒亲儿子,不重自己的责任是吧。”
容致书很会挑重点,怒极反笑,“那你当缩头乌龟做什么,也没见你救我的阿鸢,也没见你偏袒我的儿子,也没见你召唤神之子啊,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有理?”
梵天闭了下眼,掷下酒杯,“那你是不是偏袒那个梵天的儿子了!你是神界大天使长,他是地狱城鬼王,我跟他的性质,能够一样吗?”
容致书白了梵天一眼,一句好话都不给了。
“不一样,他是恶魔,没有错,可我不是跟你也一样蠢到没脑子,你连自己为什么复活都不懂就来叨逼,你要死啊你!”容致书丢了风度,他看地上一地的花,被梵天林黛玉葬花似的哭哭啼啼闹了一地,他可没有什么哄小孩的心思,但还算理智,就道:“其实如果能够解决恶魔s,我不介意他是谁。”
梵天回想游行那张冰美人似的脸。
“他会让我死。”梵天倏然清醒,“他会让我们所有人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