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曜朝容淮南颔首,带着费雪酌离开。陆砜紧随其后,他向容淮南道了歉。
顺带喊了声萧长官好。
凌雾待在湛海,是因为容瑾需要。
容瑾觉得来者不拒,反正能护着湛海,制衡一些人,也就无所谓。
凌濛被容淮南的护卫死死地压住膝盖,凌雾走到凌濛面前,韩渊看着他,目光若有所思。
昔日好友,如今再见陌人。
韩渊对凌雾道:“萧时安,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
“你诈死,你骗我,”韩渊特别对这个挠墙,可他嘴硬,比钢板还硬。
“你怎么落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凌雾身体很瘦。
季循路也不是说多么忘恩负义的人,他跟凌雾各取所需。对方曾经放过他,而且也跟凌逐臣又是一体双魂。
他愿意帮助凌雾,如同一个暂时的家长。
韩渊笑了说:“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韩总又说,“所以,你们这些长官,永远都清高自在,比如你身旁这个小畜生,他招惹了这个,又来招惹那个……”
凌濛鼻子一酸。
看到凌雾来,已经是一把手就往他的脖子上抓,此刻凌雾却起身,拒绝了他的请求。
韩渊还记着凌濛曾经怎么对自己。
“所以,凌濛,萧时安,你到底在骗谁?”
凌濛看向容淮南,说:“你知不知道,萧时安就是被容倾杀了的!”
“我哥哥没有了,谁来把他还给我……”
其实最让凌濛绝望的在于,那个对他很好的大凌濛,就一直好好地活着。
而且,还是假的。
顾南澈实在是看不下去,他推开护卫,捞起凌濛,抬手将凌濛贴在手背上的创口贴撕去。
一个月亮型的痕迹很鲜明地刺着凌雾的眼睛。
顾南澈对凌濛说:“起来吧,还不滚回白鸦组,在这里待着干什么?”
凌雾与游行目光对上,他甚至没有回答韩渊的话。
终于是忍不住地动手拂开了护卫,捞起了凌濛的膝盖。
凌濛马上把头埋在凌雾的肩膀,呜一声哭得好大,边哭边呛鼻子,“哥……哥哥……”
游行可见不得这种东西,他反问,“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凌濛自愿成为杀手,或者说,这是你希望的吗?”
“好一个兄弟情深,该说不该说,人类……”游行深深地看了顾南澈一眼,他深深地觉得跟人类……甚至说,去保护人类这一种,这一件事,那都是毫无意义的。
此刻容淮南拉住游行的手,他道:“把凌濛关进水域,测下他的污染值,如有必要,立即送进焚化炉销毁。”
凌雾皱眉,“容院长!”
容淮南道:“我不可能因为你的私情而放弃灭掉污染者,教廷教规,谋杀一个院长之名足够定罪,如果还要公开审判,你作为监察官,难辞其咎!你以为,我该因为他是你的弟弟而而就此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