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母亲的死,难道你就不要负责吗?”
梵天出现,堂而皇之,“我心中无愧,无怨无悔。”
“那你当什么神界之主?”游行句句生威,“那你坐在这个位置,享受你应得的荣耀,难道,那些无辜的人就该去死吗?”
“所以啊,你是神之子,这是你该负的责任。”
“怪就怪在,你没有出生在合适的帝王之家,仅此而已。”
“血统,决定一切。”
“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谢鹤收谢折销为弟子吗?因为他下贱,最卑贱的天使,只能沦为最下一等的仆人,所以,就算是他跟我说,容倾无罪,我从来都不相信。”
“我对你,从来没有亏欠。”
“我会照样,循着你父亲给你的路,继续我的路。”
噗嗤!
刹雪刀刺破梵天的灵魂。
梵天发现,他寄居于谢知节身体的灵魂开始四分五裂。
“你不怕——”
梵天狞笑,“只要我的心脏还在游行体内,你杀不死我,就像你永远无法杀死污染物。”
“你就是最大的污染物。”
“你是恶魔。”
“罪孽的存在。”
容倾挑眉看梵天。
游行已经昏过去了,眼角又无形之中渗出一滴泪珠。
“你早就不该存在了。”
容倾掌心中冰蓝色的火焰跳动,那是燃烧着的海洋之心。
“不该存在的,唯有你。”
梵天发出尖叫。
容倾看向白雪山那燃烧着的凛冽圣光,雨雪相霁的感觉扑面而来。
容致书手中的杯子一抖,杯沿的茶水洒在桌沿,簌簌地颤动。
他喃喃自语,“如果,杀梵天的是游行,我怕还能来找你算账。”
“可是,梵天亏欠你的,我欠你的。”容致书抬首,掀开帘子,也将目光放到那燃烧着的金黄色光芒。
神界失去了一位主人,自然会诞生下一个。
于是,只想等待,下一场,春和景明。
“花开花落会有时啊……”容致书喃喃,他抬起手指去碰龙胆花花瓣,继续思考,“……叫清澄好了,长相像他爸,性格像他妈??”
“嗯哼?”
“好!”
容致书自问自答。
游行又住进了病房,薄沨瞅着他那张万年冰冷面孔。
他蹲门口一脸稀奇,抽着脸问:“你说这人真的是铁打的,他会生病?”
“你手里捏着什么?”
谢淮见到了萧时安安好,心中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