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一字一句,“对此,我说过什么了?”
“地狱城的大火,烧死我,我哥哥死了,”游行气死了,“你难道,不要负责吗?!”
游行马上爬下床,惊雨刀出现在他手中。
一道凛冽的刀锋劈向病房外等待的迟言允。
一剑封喉!
迟言允猝不及防,最终,刀锋要毁掉迟言允的喉咙之时……
游行赤着脚,站到地上,人回睨着惊呆的迟言允。
他来看他了,不知道是来看笑话,还是如何。
游行双眼复现出血红色。
他收起刀,又走回病床上。
一个人盖上被子,侧过身背对容倾。
游行对容倾说,“你跟迟言允说,他唱的歌,其实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
“我父亲教导我,与人为善,”游行盖了被子,“就这样吧。”
容倾隐忍不发,手中却现出了刹雪刀。
游行捞着容倾腰身往窗外砸,对方又动怒了。
两把刀,刀声怆鸣,铿锵作响。
游行踩在雪中,瞪着容倾,急了道:“你不许发癫!这里是医院,你想闹人命?”
容倾看着游行,神色看上去带着审视,反问:“人命?你想几条?”
游行非常无奈,不知道他搞他心态啊还是故意又说什么胡话,可他的的确确释怀了。
刚从噩梦中苏醒,这会儿心有余悸。近乎是,瞪着一眶泪看向容倾。
容倾知他其实不喜欢沾染血腥。
屋外一片澄澈的雪,晴空万里,薄云与微风镌刻着时间的温度。
大雪纯白。
容倾右手握刀,单膝半跪在地上,突然俯首,握住游行的手,“我不是来要你的命,你来拿我的心。”
吻轻落,蝴蝶般翩跹,“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把我的心献给你,你能不能,跟我永远在一起?”
游行怔然,但雪其实冻得他脚疼。
“你、你不冻吗?”
“我以为……我以为你懂,那个娃儿……那个……”游行难以启齿,“我,我都、都、愿、”他拉起容倾的手,低身拍他膝盖上的雪,又拉他往回走,“瞧你这着急的笨模样,眼睛都熬红了,还不回去睡觉?”
游行感觉这话非常煞风景。
“我愿意。”
“一百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