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手环住他的脖子,继续写:“容倾长得漂亮……”
“……”容倾也写,“小色鬼。”
游行:“……”
他推容倾,打他肩膀,“大色狼。”
容倾给他逗开心了,无奈解开了衬衫。
游行如临大敌,瞪着他,又跑回来,再踩着容倾的脚上床,正儿八经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容倾手指点过去,游行才沙哑嗓音说:“我很担心你。”
容倾笑说:“那你乖不乖呢?”
游行知道,这是容倾要他一起唱戏呢。
而他性格就天生嚣张,甚至于跋扈刻薄。
游行叹气,容瑾认为他是容倾玩物,那就是好了。
“那,尤物?”
容倾捂住脸笑,而走进来的凌濛捂住自己的肚子:“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天,你才有自知之明吗?”
“什么?”
“我觉得那个解清澄,眼睛都直了!”凌濛吃黄瓜,掰了半根给游行。
游行也不客气,正口渴呢,“什么?”
“你长得漂亮啊,大美人啊,容倾也是啊,我就喜欢骗你们这种,人美心善——”凌濛挨了游行一顿白眼,冷哼一声:“心毒——”
“嗯。”
“嗯。”
凌濛想挠墙。
大雪又簌簌地落了一片白,白茫茫,看不见。
距离游行哭得嗓子哑已经过去了三四天。
有多少人知道游行是真哭,还是假哭,也没人去批判。
但湛海市时局稍有变动,恶魔梦魇具象化出游行最恐惧的东西——一个盘靓条顺的“亲儿子”。
游行被理智丝线操控时,最害怕自己对心爱的人动手。而如今,心爱的人在身边,所谓的“亲儿子”,又确实逼到他身边来了。
他自觉对于容倾的心很复杂,第一是身为鬼王的过去,大概没有人活得比他更窝囊了。
第二是他很对不起他的父亲,湛海市,也不是说,说走就能走。
第三是他如何,能够亲眼看到自己杀死自己最爱的人?
每逢雪落下,他似乎就能够感受到……
他对容倾的思念有几级心痛。
无论如何,情意绵绵,如雪散之不尽,从天而降,落到游行双眼中。
冰凉冰凉的。
对方审视性的目光一直是他感受到的阴影之一。
那一次,他在王座上,无论如何解释,急切地渴求。
他没有亵渎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