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砜听到是父亲的声音。
他立马,不动了。
费雪酌拿着枪把,用桌上的烟灰缸把陆砜的脑袋砸得稀巴烂!
“贱人!”
陆砜抬着眼睛看了看父亲,枪口挨着他心脏,打进他的胸膛里。
砰!
他,没有抵抗,只是抿唇。
陆明曜踢开门,大声喊:“陆砜呢?!我问你!陆砜呢!”
仆人摇头,额头上都是黑烟,慌张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弟弟呢,我弟弟呢!”
“谁看见陆砜了!谁看见我弟弟了!”陆明曜大喊,“平日一个个吃里扒外!我问你们,陆砜呢!”
陆明曜这才想起来,陆砜被他父亲叫去办公室了。
而谢淮收回异能,陆明曜一路顺利地破开紧闭的门,他看到地上躺着的陆砜……
陆明曜……
整个人,抽干了灵魂。
他连,弟弟,都保护不了吗?
第七医院急诊科是一片阴郁的黑。
顾南澈紧急给陆砜动手术,保回一条命,而陆明曜整个人木然,他衬衫崩了几颗扣子。等到容倾终于来,陆明曜站起身,他欲推容倾,又缩回手,沉默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容倾无波无澜,敛眉,“我早跟你说过实话。”
“你不信,由不得你。”
陆明曜想起当初车内容倾说过的话,他反而笑了,抬眸道:“所以,湛海?”
“嗯。”
已经不用多说什么了。
陆明曜看到游行漫步走来,冷笑几声,“你怎么知道解清澄会动手?”
“嗯。”
陆明曜气笑了,他想杀人。
在他紧急带着陆砜离开的五分钟后……
轰!
陆家,直接爆炸了。
有人,提前在陆家的周围埋了炸药。
“你预判了有些人的预判?”陆明曜好奇。
“他妈的,你怎么这么啰嗦?”薄沨腆个大脸,张手,“报酬。”
陆明曜使劲搓着薄沨的狗头,恨恨道:“你哥没白疼你。”
薄沨不好意思地笑了。
谢淮看向游行,语气凛冽,“谁要替你做事?”
他又看向容倾,“我比较信任容大审判长。”
容倾皱眉,直接把游行给拉走了。
狭窄的楼道,绷紧的下颌。
容倾搂紧了游行的腰,又那么惶惶然看着他,瞪着眼前人,恨不能将之拆吃入腹。
狼一般锐利审视的目光,游行无知无觉再度被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