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大骂:“我草你全家!”
容倾素来,对他都是强硬派。
游行也素来,喜欢容倾的狂暴。
可比起之前,游行觉得这一次受到的折磨比哪一次都烦躁。
对方在他心底的重量一日比一日深,而他,体内某些暴戾的因子也在苏醒,他不可能成为容倾的附庸。
游行重重地砸杯子:“我草你妈的,你就是个畜生!”
他愣是抽出手,甩了容倾一个巴掌。
可容倾反倒是笑了,他领口松开,带着情事后餍足的惫懒,又含情地看着游行,才说:“你真的很紧张,我很喜欢。”
游行心浮气躁,却也不知道该如何。
容倾首先出牌,他们又在下棋,说:“光天化日,白日宣淫,你真的很容易……就好像,那一次——”
游行也掀翻了他的棋盘。
“我草你妈!畜生,你就是个畜生!”
这或许还不够,容倾右脸也挨了一巴掌。
“我滚你妈的!”游行狠狠地揪住容倾的领子,像是恨不能,咬死他。
游行手指着容倾骂:“你到底,是不是人?”
容倾吊起眼梢看他,反而是笑了:“乖宝宝你认为呢,哥哥是你的男人还是你的死敌?”
游行紧咬牙关。
平心定气,他忽然明白了容倾的恶劣在哪里。
那日王座上,他被下了药。
游姝嘲笑他,他没当一回事。
而晚上,深夜,游行依稀还记得埋在自己颈口的犬齿,以及被迫……跟面前人熟悉而喟叹的夸赞,“你真的好让我喜欢……好……”
反正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但是,彼此却对这段记忆,没什么印象。
或许是,容致书,删除了,又或许是,理智丝线,模糊了彼此的心。
游行都已经想不下去了。
他以为,迟匣是污蔑,但其实,这个理由只是迟匣找出的一个随意。
反正,他身为鬼王,就人人喊打!
地狱城的王座,他不屑一顾。
而有的人,恨不能将它吞了。
游行敛眉,又继续看他,容倾似乎终于读懂了游行看他的眼神。
两个人身体交融时,他懂,那是害羞。
此刻,却是遗憾。
游行:“没有这场污染,也就没有我跟你的交集……”
他剥开糖,又觉得很苦,才道:“可我明明,身为地狱城的王,我没有害过任何人,难道——”
“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爱不起你了,容倾。”
游行皱眉,神色烦躁,又看向他。
容倾回看,两个人目光相撞,带出一丝躁动的火花。
“我很爱你,但我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