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也是真的漂亮。
刺激,非常刺激。
像偷情,乃至于无数次对方陌生地看他。容倾都觉得这个人是自己的所有物,不论他是谁。
是鬼王,是游行,还是如今的娇气包。
容倾头痛,怎么就会忘记了呢?
容淮南看容倾出神,一巴掌呼脑袋上,“思春呢?!”
容倾耳根子红了,“……爸?”
容淮南觉得儿子追人的情商是针尖麦芒,可他到底是觉得儿子真的稳重了些,“挨打了?”
容倾:“……”
容瑾眼看插不进话,“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容倾下套,“妈妈比较喜欢跟爸爸喝酒,喝了酒,夜色深沉——”
容瑾:“你给我闭嘴!”
容倾:“长嘴就是要说话,叔叔你随便找个解清澄代替阿行,是欺负阿行的父亲死得早吗?”
他故意挑拨容淮南跟容瑾的关系。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这个解清澄跟凌逐臣关系还挺密切的,叔叔跟凌逐臣还没断绝往来关系吗?”
容瑾好笑,“这不是约定俗成吗,新人换旧人——”
“新人,我妈妈离婚跟我爸关系还挺好,叔叔也想结婚,随便找个人搪塞?”容倾又道:“我听说这个解清澄跟舒遇说了,他来取阿行的狗命,这小孩子脖子掐得青紫,连我都不待见。本来阿行杀巨婴多好,还能帮我杀污染物,你看定位污染物的洛九夜给关牢里了,要是污染物出现,游行一刀毙命,现在——”
容倾捂住自己的脸,“说什么人体标本啊,我都挨了两大巴掌……”
“哼,你护你老婆啊,”容瑾仿佛杠上了,“你问问你父亲,问问教廷其他人,我只是为教廷考虑。”
“阿行是外人,是恶魔,无法兼容,”容瑾还没说完,容淮南开始发大火,手指着容瑾,大声地骂:“你给我滚出去!”
“你这个大主教,真是愚蠢到不可救药啊!”容淮南却是看了容倾一眼,眼瞧着容瑾甩手走人,他对容倾道:“所以,你叔叔说得也没错,必要时,你心要狠。”
“记不记得刚刚爸爸跟你说什么?”
“什么是你的第一位。”
容倾心涩:“爸!”
容淮南摆手,“那个叫容致书不会教你什么,但你,是我教出来的孩子,你听我的话。”
容倾眼瞧着容淮南走远,他似乎是听懂了。
如有必要,连他的生死都不要放在心上。
唯独,对他这个不是亲生儿子的人,充满挂念与退让。
容倾其实在怀疑,容淮南可能在骗他。
但是,他只是希望,他能够跟游行保护湛海。
回到教廷的容瑾面无表情,他问下属:“季循路呢?”
“容先生,大祭司去了第七医院。”
“哼,谁叫他去的?”
“顾南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