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谢望深谙玉仪此人行事无常,手里还握着她其余的把柄,若是她敢抖落出?去,那么玉仪和郑娩是南风馆的背后东家一事也就藏不住了。
若光是让人知道这一点倒也是没什么,只是玉仪这些?年为了一解相?思之苦,在南风馆找了不少?与孟澜相?像的男子。
有人声音像,有人眼睛像,还有人像他一样善画,是通读诗书的饱学之士。
寻常人家要?想培养出?一个读书人,几乎是倾尽祖上三代所?有余力,可?这些?举子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能入京读书,得了贵人赏识进了监学。
实际上却是沦为贵人的玩物,若是胆敢反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件事谢望已经查到了,只是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公之于众。
现在还不是好时机,孟淑妃手里的势力盘根错节,若是不能一击必中,定会卷土重来。
玉仪没有办法?,只能被迫答应,忍受着圣上无边怒意以及母亲严厉的责罚。
这些?事情,都与谢望无关了,他归心似箭回到朝露院,将昏睡不醒的群玉带回了别苑。
等群玉醒来时,身?边又换了两位婢女,只是问?她们名字,圆脸那个说自己叫小雁,方脸那个叫青雀。
群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否则怎么会一觉醒来连人都不认不清了。
更何况她记得自己昏睡之前,不是在别苑啊。
“二表哥,二表哥呢?”
她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还和二表哥说了好些?话,怎么现在没看见他人。
又是谁救了她,应该是谢望吧,否则怎么又会回到这里。
群玉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也不知是不是躺太久了,骨头都软了。
小雁和青雀默契地对视一眼,就听得小雁疏离客气的问?道:“您如果想要?见郎君,还得稍等片刻。”
群玉彻底懵了,心说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正当她挣扎起身?,想要?下床时,发现脚踝一片冰冷。
她掀开被褥去看,一条精致小巧的金色脚链稳稳扣住,铃铛样的坠子稍不注意就会碰出?叮当脆响。
再往下去看,那条坠子连着锁扣勾在床柱上。
她这是……被谢望囚禁了?
那她的春禾,还有之前的小雁和青雀,难不成都没了?
群玉心中顿时毛骨悚然,吓得身?子发颤,就在这时她听到谢望的脚步声传来。
“看来你很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谢望无视她瑟瑟发抖,只管说些?自己爱听的话。
“春禾人呢?你把她怎么了?”
群玉哭得极为克制,她本想忍住不哭的,可?只要?想到对自己情同姐妹的春禾,被谢望处置了,就心痛到难以言表。
“你一醒来,不是问?孟澜,就是问?你的婢女,换点别的我乐意回答的。”
谢望摁着太阳穴缓解头痛,眉眼间流露出?些?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