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一定?要万无一失,让这位玉儿姑娘自觉离开。
除夕夜里,谢望不仅是一个人回来的。
姜腾说什么也要去崇仁坊,说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姜家那些人巴不得他死在外面,绝不会欢迎他回去。
柳条巷的姜宅也没有旁人,一点年味都没有。
在他死乞白赖的坚持下?,谢望到底是同?意了,留他一起过年。
只不过若是他不规矩,和玉儿说话又像先前那样冒冒失失,谢望就?将他赶回去。
只要能留下?来,不愁搞不定?那位玉儿姑娘。
姜腾自然是满口应下?,回了崇仁坊那座宅子,说是逢年过节的,没有好酒好肉可不行。
他一个客人要求倒是怪多,而谢望想着群玉有孕在身?不能喝酒,故而并未让厨娘准备酒水。
群玉却?想起来隔壁岑嫂子送来的那两坛酒,连忙让人搬出来。
刚好两坛,姜腾随手一拿就?是那坛博罗酒,桂花清香扑鼻而来,他不由地称赞道:“嗯,味儿不错,这坛归我了。”
“小酌即可,不必喝这么多。”谢望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咱们兄弟俩那么久没见,你不想着借此?机会一醉方?休吗?”
姜腾这话并非无中生有,先前他被父亲姜平发配至京畿,在营中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混出点名堂来,趁着这次冬狩神策军人手不够,调到鸿固原围场又顺利得了圣上?亲眼,展露出十八般武艺,否则他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谢望还是坚持,不肯答应,“玉儿有孕,这酒气冲天的,还是少……”
话说一半就?被群玉打断了,“不必顾及我,今夜你们兄弟俩敞开了喝,我等会喝婢女们纳福剪些窗花。”
“这才对吗?你看嫂夫人有安排,不需要你陪。”
姜腾趁热打铁,终于让谢望得以松口。
二人就?着那两坛酒,各自倒了满满一大碗,很快姜腾脸色酡红,醉态熏人。
谢望的酒量还算好的,只是这新?丰酒清冽醇香,后劲绵长?,他大概用了半坛子便也受不住。
忽然趴倒在桌边,就?这样睡了过去。
群玉听到动静,也就?放下?手中的东西,招呼人连忙将他扶回去。
姜腾步子虚浮,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客气,“观远你这酒量不行啊。”
说归说他也帮忙去搀谢望,见到小雁和青雀过来,他很是豪迈地拒绝,“哎,你们哪里扶得动,我将他送回去就?是了。”
群玉不放心连忙跟过去,也和小雁青雀说,“你们自去玩吧,我这有什么事会叫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