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妃喜爱耐寒的红梅,而常年没有阳光的钟粹宫西北角,便?养着成片的红梅,便?是与御花园的梅园相比,也是有过之无不及。
下?一息,罗经?仪摆动不定,紧接着针头?下?沉,有阴气介入,“禀太后,此地有异。”
孟淑妃总算是明白,找邪祟之物是假,为了揭穿她做的丑事是真。
太后瞥了眼总管太监,“高宝驹,给哀家搜。”
“此处是本宫的梅园,我看谁敢?”孟淑妃自然?是拦着不让众人?动。
“来人?,把她摁住。”太后娘娘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声发话。
高宝驹挥了挥拂尘,示意守卫们开挖,依照罗经?仪的指使应当就在这附近了。
银翘前些时日埋得东西并不深,很快就被人?挖了出来。
月吾凑近一看,声音冷淡,“圣上庚寅年出生,乃金虎命格,今年又?是申猴之年与之相克,而钟粹宫属正西方位阴气重,土重压运,故而导致五行失衡,久病不愈。”
太后娘娘让人?将老虎拿过来,顿时心下?了然?,自问自答,“这金虎可是代表皇帝?其中身前贴着皇帝八字,难怪会出现呕血之症。”
“孟氏,你究竟安得什么心?”太后勃然?大怒。
“娘娘这是说得什么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孟淑妃心知这是钟粹宫进了内鬼,也难怪太后胸有成竹的来捉她。
“太后娘娘,这底下?还有东西!”随着守卫一声惊呼,众人?的视线随之望去,是一截白森森的肱骨。
胆子小些的宫人?惶惶不安,根本就不敢再看。
“都给哀家挖,我倒是要看看,孟氏草菅人?命,都犯下?多?少罪行!”
太后彻底黑了脸,高宝驹适时的搬来椅子,她就在坐在不远处,冷眼望着孟淑妃。
这等场面?孟淑妃依然?不慌不忙,她的视线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出卖她的可疑之人?。
终于在发觉银翘面?色苍白,不敢直视自己时,目光阴沉的剜她一眼。
钟粹宫的这等场面?群玉自然?没有上前凑热闹,只是她没想?到谢望的消息会那样快。
景阳宫里,青天白日也不知他是如何进来的。
群玉被他步步紧逼退至墙角,面?对?谢望的问话,还想?蒙混过关。
“你捅出这样的篓子,这宫里是不能待了,快些收拾好东西随我出宫。”
“不要,这件事与我又?有什么干系。”群玉低着头?不敢看她,又?控制不住的去掐手心。
“玉儿?,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不准在我面?前撒谎。”谢望还是好声好气地和她说话。
群玉有些底气不足,都不知道他咋看出来的,“谁、谁撒谎了。”
“你只要一说话就会掐手心。”看她压下?慌乱神情,谢望的耐心逐渐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