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算什么”
顾彬不以为意:“打篮球的人,碰撞常有的事,谁还没个伤筋动骨的时候”
“你行”
林熙雨气他仍然不说实话:“明天离我远点,别来招惹我,我不想让班里的同学说闲话。”
“这就有点过了吧?”
顾彬没把她的话当真,故意逗她:“不就是撞伤了嘴角吗?至于避嫌避成这样?难不成你还真怕别人把你当成小野猫,以为这伤是你咬的?”
“呸,你才咬人呢。”
林熙雨又羞又恼,用了点力道把人推开,跳上舅舅的三轮车。
“明天下午点,我去你家接你。”
顾彬没有阻拦,朝着她挥了挥手,笑着告别。
林熙雨不理他,催促舅舅开车。
舅舅也是过来人,岂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一脚油门用力踩下去,三轮车打火启动,喷了顾彬一嘴烟灰。
“咳咳。”
顾彬又好气又好笑,看着电动三轮车冲出喧闹的人流,拐进小巷不见了踪影,方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
充实有意义的一天又过去了。
表姐又上班又要摆摊卖衣服,脑细胞消耗太多,难得没有嫌弃凉席硬,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躺下倒头就睡。
林熙雨也美美的睡了一觉,补足了精气神。
次日上午,她先去表姐的同学家,补了两天的货,回来的路上拐了个弯,又去供销社打听保温箱和折叠床的价格。
折叠床价钱不便宜,要o块钱,她带的钱不够,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拿钱的时候,大姨从背后喊住了她。
大姨在供销社当会计,在商场里遇到不稀奇。
林熙雨有心劝和母女俩的关系,可劲的帮着表姐说好话,把她这两天在夜市上卖衣服的战绩,着实夸赞了一番。
“这孩子就会瞎折腾。”
大姨听到赚了钱,脸色好看了些,虽然嘴上还是嫌弃的不行,心里已经有些松动。
“大姨,我来是想给表姐买张折叠床。”
林熙雨主打亲情牌:“她睡地上不习惯,已经两天没能睡个安稳觉了。”
“她就是贱气,自找的”
大姨两眼一瞪,又来气了:“家里好好的床不睡,非要去睡地板。”
林熙雨尬笑。
这话听着耳熟,姥姥也说过,不愧是亲母女。
“折叠床不准儿给她买。”
大姨心疼钱,又说:“就得让她受点罪,不吃苦头不知道父母对她的好。”
“大姨”
林熙雨还想再争取一下,眼见大姨的脸色由白变黑,只能讪讪的闭上了嘴。
——
晌午过后,姥姥帮着林熙雨准备行囊。
“晚上爬山蚊子多,带上风油精,扑热息疼也要带点,万一有个头疼感冒的,吃一片就管用,还有创可贴,多带几片预备着没错”
林熙雨耐心的听姥姥唠叨,把需要用的东西依次有序的放进背包。
“针线也带上”
姥姥见她乖巧听话,慈爱的笑笑,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套针线递过来。
“这玩意也要带啊?”
林熙雨看着晃人眼的钢针,嘴角不自禁的抽缩。
“有备无患。”
姥姥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诫她:“出门在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不要有侥幸心里,别看这个小玩意不起眼,关键时刻可是有大用处的。”
“好吧。”
林熙雨习惯了听姥姥的,唯恐针线扎到自己,放在了背包的最外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