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回微微侧眸,看向张喆文,一字一顿道:“张大人说,我猜的可对?”
“公主说的,自然无有不对。”张喆文道。
“既然如此,辛苦张大人将赌桌上的金银珠宝抵成现银。”
“公主,凡是赌,自然得有彩头。”绥喜道:“奴婢听说,这彩头一般都是稀罕物,要么,就是成倍的金银压上去。”
“是么?”姜回道。
“是呢,公主,我看还是后者更为送到人心坎里去,不过奴婢地位低贱,不知,张大人可也是这样想?”
“下官,自然也是。”张喆文道。
“那拣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吧?”绥喜笑容满面道。
张喆文微愣,还是方才跑过去唤人的伙计拽了拽他才回神,连忙应了着人去办。
不过须臾,几张银票整齐的被递到姜回眼前。
张喆文弓着腰道:“公主,这里是银票六千三百两,其中一千七百两是公主先前赢得,剩余的则是长乐坊输给您的彩头。”他着重咬了最后两个字。
似乎怕姜回觉得他不够“诚心”,又补道:“下官又添了些凑了个整,望公主笑纳。”
“张大人是玩笑吗?我何时说过要张大人填补银两?”姜回冷冷回眸。
“是是是,下官口误。”张喆文冷汗频频:“这些都是公主自己赌赢,同下官没有一点关系。”
姜回点头,又道:“张大人以后切记,为官需谨慎。”
她微微侧眸,轻声细语:
“小心,祸从口出啊。”
作者有话说:
小回:我强迫你了?
张喆文:…我对着我一百八十岁的祖宗发誓,绝没有!
绥喜:没看见呀~
小回:意满离。[比耶]
、渡口惊变
◎裴元俭,你真是我的灾星◎
姜回出赌坊时,晚霞在天穹边湮灭最后一丝余晖。
冷风寂寂,吹的幂篱扬起。依稀听见一道清冷的女声。
“去码头。”
澜沧江上,烟波浩渺,雾霭苍茫。
疏桥浅澹,欸乃桨声水波漫逐浅波微漾,掮夫三两结伴归家,勾肩搭背唱起行船比舟的号子,刚劲豪放,白日里的疲惫一扫而空。
渡口偏僻角落里停着一艘货船,正紧锣密鼓的搬运着货物,上上下下无一人交口说话,安静的有些诡异。
“快,快搬。”有人小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