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宸乔并未关上房间门,赌气一般地掩着。
“进来斗地主,你和林厘然。”意识到的确不太妥之后,李宸乔换了个说辞,并且加大音量。
林厘然刚吃完最后一口,还没咽下去,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以及白郁非无奈的脸。
“去吧。”李老师温柔地笑。
“不知道他在装什么。”白郁非和林厘然刚进门,李宸乔把门关上,幽怨地说。
二人大概知道他的意思,没打算接话。
李宸乔叹了一口气,去床头柜里找扑克牌。“今天也就是看有你们这些客人在,说起话来都不装,直接变相催结婚的事了,故意的吧。”
“那你到底想说他装还是不装。”白郁非没忍住指出李宸乔前后矛盾的说辞。
“尾巴露出来了不装了,但说话还是那么装腔作势!”李宸乔把牌一股脑丢到床上,林厘然坐过去,默默洗牌。
“你省省吧,以后还是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得天天生气。”白郁非也找了椅子坐下,帮着林厘然洗牌,顺便往李宸乔伤口上撒一把盐。
“等高二的时候,我会搬出去住,就说要专心复习。”
好不贴人设的理由。
白郁非笑出声,刚洗好的牌又掉回床上。
“我跟我妈说过,她答应帮我租房子,反正我满十六岁了,租个两室一厅,她的房间当店里的小仓库用,放点儿平时用不到又需要屯的货。”
“乔姨可真够放心你的……”白郁非摇摇头。
“喂,兄弟,你怎么不吱声儿啊。”李宸乔终于意识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炸。”林厘然吱声。
“靠!你挖坑等着我呢吧!”李宸乔差点跳起来。
白郁非直接笑倒:“是你自己在这儿不停说话,分神了吧。”
“那也不能怪我,你们不知道我每天在家有多憋屈,话都不想讲半句,今天算是发泄了。”
“你就这么烦李老师啊?”
“我的直觉,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
“就因为直觉?”白郁非疑惑,这算理由吗?
李宸乔再度叹气,丢出一张牌:“生活里莫名其妙多一个人,这个人初印象不好,在学校里还能天天都见到,能不越想越烦吗?”
“但是乔姨好像挺信任他的。”白郁非想到刚刚乔姨和李老师讲计划的样子,神采奕奕。
“所以我改变不了她的想法,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只好出去住喽。”
“没了。”说话间,林厘然手上的牌已经走完,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