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便是母皇派玲珑来的用意。
再次睁开眼,她眼中带着自嘲的狼狈,却又涌上几分释然。
“早该结束这一切了!”
孟元铭没听清,只自顾自道:“明日我会叫皇室宗亲到场,将你名字从皇家玉牒上去除。”
“但这东西不代表什么,在我心中,你仍是我唯一的妻,我相信你也一样想。”
宋熹桐脑子嗡然一声,心底发寒。
“孟元铭,你是在给我立贞节牌坊吗?”
“虽然你在大孟重新娶妻生子,美人无数,但你都是逢场作戏,所以我也得为你守节?”
孟元铭似乎被戳破什么隐秘心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腕骨捏断。
“难道你还想另嫁?”
“你当我愿意跟不爱的人在一起,跟你分离吗?我这不都是为了国家。”
宋熹桐嘴角扯出一抹悲凉的笑。
只觉得自己当初毫无保留的爱意像极了笑话。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伟大的牺牲。
她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兀自转身离开。
次日,大孟皇家宗庙。
大孟所有宗亲官员齐聚,外面也有无数百姓围观。
孟王正在皇宫休养,没有到场,是孟元铭的皇叔出面做见证。
太监呈上代表太子妃的皇家玉牒。
宋熹桐刚要执笔划去自己在上面的名字,却被孟元铭抬手拦住。
宋熹桐不解地看他,孟元铭眼神复杂,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最后却只是语气惆怅道:“只是想到当初为了让你上此玉牒,我在父皇宫门前跪了三日。”
回忆如刀,宋熹桐不愿再刺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