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安晴眨眨眼,笑着点了下头。
嗯,这人终于想明白了。
其实方才她是想说服这人低价把铺子卖给自己的,可这男子明显舍不得这件铺子,便退而求其次改成租了。
她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又接着道:“我想开个铺子,正在找铺面。”
男子看这小娘子神情不似作伪,且说得很像那么回事,心里便信了八九分。
他仔细思考了下,道:“照现在的行价,这铺子的租金最低是一个月五十两。小娘子要租的话,我每月四十五两给你吧。”
四十五两?
庄安晴挑眉,“这位郎君,你是自己不清楚行情还是欺负我不懂行情?你这铺子如今可没有以前那么容易找人接手呢,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男子一愣,当即想到自己病被人当成鬼神附体的事情来。
是啊,生意人最忌讳这些晦气事,可不是没人愿意接手么。
他讪讪摸了下鼻子,“那四十两,这个价钱我之前问过保人的,像这样两层的茶舍,这个价很实惠了。”
庄安晴没有说话,就顶着一脸你不要骗我的笑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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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心里突突跳了一下,又弱弱改口道:“三十五两!最低价了!”
“十两。”
男子一愣,一脸不可置信。
十两?
租个两层的铺子?
你确定自己不是来打劫的吗?
亏他刚才还信了她!
等等,这十两的数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是的了!
方才她就要收自己十两诊金,如今她又喊出十两租金。
男子露出顿悟神情,唰地看向面前人道:“所以这才是用这铺子抵诊金的真正意思?”
庄安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人什么意思,转念想到自己方才在后院说的话,不禁扶额。
这人怎的一直揪着这句话不放?
她现在之所以先说十两纯粹就是砍价的技术啊。
谁砍价不是先抛个低价然后再慢慢往上涨的?
有时碰上好说话的老板没准就准了呀。
可是很明显,这人显然不在好说话的老板行列。
不过话说回来,还好她方才先见了李保人和周掌柜,还跟着他们一起看过铺子,要不然她还真不清楚金水镇的铺子行价,此时也就没这么容易拿捏住这店家的问题谈个好价钱了。
庄安晴心里庆幸着,飞快整理了一下思路,朝男子摇了摇头,笑道:“十两和这个可没有关系,郎君别忘了,十两是你七日的药钱,一个月可不只十两。”
男子眸光一闪。
是啊,自己怎么忘记这一茬了。
七日十两,一个月也就是四十多两。
四十多两的数字当即在男子眼前不断刷屏,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随后望向面前人弱弱问道:“我要吃多久的药?”
庄安晴想想,平静道:“每个患者不同,有的要吃上年。”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