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阙,这伤口怎的包的这样丑陋?”林祈肆看着黑影那缠绕至脖颈上的布条,漫不经心地问。
跪在地上的鸦阙平静道,“鸦阙手法笨重,让公子见笑了。”
林祈肆低低咳嗽了几下,近月来,他又瘦了不少,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年狭长的双眸微落,神态倦怠道:“鸦阙,你可恨我?”
鸦阙面色不变,道:“是鸦阙办事不力,该受此罚。”
“看来你这武功要长进了,去外面吧,好好打磨打磨一个月,再回来吧。”林祈肆淡叹一声,摆了摆手。
“是。”鸦阙起身,黑影很快消失。
而林祈肆缓缓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从腰间拿出一块刻着青龙的翡翠玉佩,放在掌心中把玩。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祈肆忽然将玉佩轻轻碰上了自己的唇上。
触感冰凉,犹如那日。
疏离“境随心灭,心随境无。两处不生……
之后的日子里,陈阿招再没见过那天受伤的小厮,刚开始她还有些嘀咕这人怎么没影了,不过时间一久,淡漠如陈阿招,她很快就将那个小厮淡忘。
这半个月内,陈阿招在林府的日子越发如履薄冰,每日需要洒扫,清洗许多衣物,陈阿招常累的腰酸背痛腰酸。
累也就罢了,期间她还总是被人找茬欺负。
一日,她正在晾晒衣物时,突然有个小丫鬟指着她晾晒的衣物惊呼出声,“呀,你竟然把主子的衣物洗破了!”
陈阿招慌乱地一看,果真一件蚕丝衣破了一个洞。
可是她上午晾晒时明明还没有破的。
她向管事的老嬷嬷解释是有人陷害她,管事老嬷嬷却不信她的话,“洗坏了衣物,你还不认错!来人打她个二十板子长长记性!”
还未陈阿招喊冤枉,她就被几个小厮粗鲁地按在地上,粗重的竹木打在陈阿招的臀部,一下又一下,力道毫不留情。
陈阿招疼的双眼泪流不止,周围围满了看她笑话的人。
“都看看,这就是教训,不好好干活挨板子算是轻的,若再有下次便将你发卖了!”
陈阿招在一声声辱骂声中,痛得昏死过去。
醒来时,唯有玥音在她面前替她处理臀上的伤。
“阿招,你晌午没吃饭,这是留下来的饼子你吃点吧。”玥音替陈阿招上完药后,将饼子递过去。
陈阿招却是扭过头,她忍着眼眶中的泪,虚弱道,“我不想吃。”
“阿招,你不能一蹶不振。”玥音担忧地说。
陈阿招将脑袋埋在枕头下,她稍微平复了一点心情,逼着自己挤出一抹笑,“我没有一蹶不振,我只是……有一点委屈,为什么有的自出生便获得了荣华富贵,可怜像我们这样的人,没有父母之爱,只能如蝼蚁般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