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招嘴唇颤了颤,最终妥协道,“你…别说……我不赶你就是了………”
一连十日,陈阿招依旧见不到林祈肆的?身影。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等日后林祈肆娶了正妻,你的?日子就如同下人没什么区别了。”宋雀儿急的?焦头烂额。
陈阿招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数着自己怀中的?银子,喃喃道,“还是有?区别的?,我至少不愁吃不愁穿。”
“这样你就知足了?”宋雀儿有?些哭笑不得,她凑近陈阿招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府上就你一个妾室,你自然觉得舒坦,可公子不可能一辈子只有?你一人,等到时候这所有?银子都要被?分割,公子若是最爱谁,便?会把最好?的?东西?给谁,而不被?爱的?注定被?遗忘,你哪天被?人毒死,尸体腐烂了都不知道。”
宋雀儿的?话听的?陈阿招心惊不已,她抓住宋雀儿手,紧张地问?,“那……我该怎么做?”
“废话,为今之计,你肚子里必须要先有?公子的?孩子才好?。”宋雀儿指了指她平坦坦的?腹部。
这……她岂会不知。
陈阿招现在忽然后悔自己在小山村时竟没有?与林祈肆行鱼水之欢。
认真想了想,为自己以后考虑,陈阿招决定还是不要脸一回了。
次日雪停,阳光浮现慢慢融化了房顶的?积雪,雪水化作雨顺着房檐滴嗒嗒滴落。
陈阿招打扮的?花枝招展,手提一盒桃酥饼前往书房。
林祈肆这几日晌午都在书房练字。
她故意穿的?单薄,却也?把自己冷得哆嗦。
陈阿招慢慢推开书房的?门,紧张地拳紧冻红的?小手,走?进被?炭火烤暖的?书房内。
林祈肆正站在书案前低头练字,他身披着狐氅,背影清瘦如松。
明明才几日未见,走?到近前时,陈阿招竟觉得林祈肆又高了不少。
她悄悄靠近林祈肆的?后背咫尺距离,偷偷踮起脚尖,试图量一量到了林祈肆哪里。
她如今不长个了,脑袋好?像才到林祈肆的?肩头。
努力踮起脚尖突然重?心不稳向前一歪,陈阿招下意识扶住了眼前人的?后背。
她扑进了清淡药香处,站在案前执笔之人,手中的?笔画歪斜。
意识到自己莽撞了林祈肆,陈阿招身子飞快地后退几步。
林祈肆放下了手中的?笔,转身看向了她,鸦青的?瞳中浮现一丝诧异,“你怎么来了?”
陈阿招紧张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林祈肆神色未变,指了指她手中的?食盒,“放下它,过来。”
陈阿招将?食物盒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朝林祈肆走?过去,她刚靠近,带着温度的?狐裘衣便?披到了自己身上。
耳边传来不轻不重?的?声音,“冬日寒冷,不要穿的?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