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他早已麻木,吩咐一声就有人搞定。
顾邦当着他的面解决韩琛,手段虽狠,却在霍景良接受范围内。然而那种果断的态度,倒是让人钦佩。
霍景良开始正视顾邦,以平等的姿态对话。
在我这儿杀了韩琛,这是什么意思?
是杀鸡儆猴?
霍景良心里苦笑,没想到自己也有天成了猴子。
不过,顾邦既然敢这么做,应该不会对付自己。
霍景良吸了一口雪茄,稳定情绪。
“报警?我要是报警,您是不是立刻就要我的命?”
顾邦哈哈大笑。
“霍先生真会开玩笑。”
“杀韩琛是因为他做得太过了。”
霍景良疑惑:“过头?”
顾邦一脚把韩琛踢倒在地。
“要是想给霍先生报仇,咱们可以用江湖上的办法,比如械斗、谈判、摆场子。”
“可他选择了最下作的方式,勾结嘿警诬陷我。”
“我绝对不能容忍这种行为,所以他必须死。”
霍景良:“那你为什么非得在我家动手,搞得这里一团糟?”
顾邦:“他因为霍先生而死,您不该给他找个安息之地吗?”
顾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霍景良摸不着头脑。
“你杀了韩琛,就不怕他手下找你麻烦?”
“谁看见我杀韩琛了?有证据吗?”
顾邦笑着摊手。
“我想霍先生也是个聪明人,不会想明天报纸头条是‘相江富豪霍家宅邸现黑社团老大尸体’吧。”
霍景良沉默不语。
他已经被完全拿住了。
韩琛死在自己家里,这件事绝不能宣扬出去,不然会牵连更多他与韩琛之间的秘密。
不仅不能声张,还得帮他善后。
顾邦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带着韩琛来找他。
“好,好得很。”
霍景良不甘心地拍了拍手。
“厉害,你这么嚣张,就不怕惹麻烦吗?”
“我家里那只叫旺财的狗也特别嚣张,见到谁都咬,可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因为我罩着它。”
顾邦指着韩琛说:
“韩琛总说自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手下比他还厉害的将军多了去了。”
“难道我不该嚣张吗?”
霍景良心里浮现出“飞扬跋扈”和“睥睨天下”这两个词。
他眼里透出欣赏的目光。
他霍景良就是那种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人。
在他看来,那些不敢张扬、只会唯唯诺诺的人不过是庸才。
霍景良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累。
“说得好,说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