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亲了亲肩上的腿。
那是沈逆为曾倾若做的义体。
吻到义体和原体的交接处,裴寂感叹了一声:“可怜的小宝贝,断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奇妙的感觉让曾倾洛头皮发麻,又因为裴寂的话鼻子猛地发酸。
不知第几次,曾倾洛已然泥泞不堪,混混沌沌间,眼前出现了方才看到的那幅画。
一星点的彩光仿佛就在眼前。
吻再一次汹涌而至,坐在她怀里浑身颤抖不止的时候,她对曾倾洛说:“你可以抱住我哦。”
曾倾洛带着汗水的双臂无声圈住裴寂的脖子。
裴寂单手环住她过分纤细的腰,在她肌肤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夸奖道:
“真是姐姐的乖孩子。”
想要离开的人终究没能离开。
纠缠得太久,太累,曾倾洛沉沉地睡着了。
裴寂面无表情地洗手时,窗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殿下……”
这儿距离曾倾洛睡觉的寝屋隔着正厅,裴寂打开窗,康逸蹲在外墙的外饰物上,凌乱的头发上还沾着血迹,一只胳膊没了,脸上三道野兽抓出的深痕。
“殿下您没事……”
康逸还没说完,裴寂抡圆了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后半句话被她硬生生打没了。
裴寂一双眼几乎能将康逸撕碎。
“我差点死了。”
康逸垂着头,“请殿下恕罪。当时异兽来得实在太猛,超出我们的预料。”
“我不想听借口。为什么异兽会成群结队攻击我,给我查。”
“喏!”
康逸正要走,裴寂叫住他。
“打疼了没有?”
“没有……殿下力气小,怎么可能会打疼奴。”
“那就好。”
方才还怒不可遏的女人,此时又笑得温柔婉丽。
“别死了,你们都要活着,我离不开你们的。”
康逸激昂领命,浑身的痛楚仿佛因她这个笑而消失殆尽,转身沿着外墙下行,飞檐走壁,宛若一只灵活的猿。
裴寂关上窗,回到床上,从曾倾洛身后抱住她。
曾倾洛在睡梦中“嗯?”了一声,似疑惑,又似舒服的哼呢。
怀里的小娘子和以往任何一件她想要的东西一样,轻轻松松得到了,里里外外都品尝过了。
没意思。
她只为得不到的东西着迷。
裴寂故意将怀中人吻醒,被吻醒的人也没有半点脾气。
指尖轻碾,连受不了的地方都那么普通,一番抵弄便带她去了。
轻易将这具年轻的身体染成了她的颜色。
裴寂乏味地想,可真好掌控啊。
撩起青丝,忍不住幻想一些更有趣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