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余烈心这边正听得心神激荡、蠢蠢欲动,也没细想,二话不说回了一句:“有什么不当讲的,快说!”
&esp;&esp;“那位导游,还、还提起了会长您。”
&esp;&esp;“我?”余烈心一愣。
&esp;&esp;“是,会长您。”
&esp;&esp;“那更加赶紧说,快说,细说!”
&esp;&esp;“可是……”
&esp;&esp;“别废话!”
&esp;&esp;余烈心听对方支支吾吾的,有些不耐烦了。
&esp;&esp;“他说、他说……”某位打入敌军内部的细作,一边听着导游在吹嘘,终于鼓起勇气,道:“他们在说起驻地的安全问题时,还用家主您来举例子,”
&esp;&esp;“他们说,十大公会,烈阳军的会长在某件事后,”
&esp;&esp;“成天担惊受怕,怕深夜被人暗杀,”
&esp;&esp;“怕到什么程度?每逢寂寞深夜,都需要十几位猛男保镖陪同,才能安然入睡,”
&esp;&esp;“他们还说,烈阳军的会长,之所以会那么怕,只有一个根本原因,”
&esp;&esp;“那是因为烈阳军没有驻地!”
&esp;&esp;“驻地好,驻地妙,驻地呱呱叫。天启公会,将给你们一个五星级的家。”
&esp;&esp;“属、属、属下汇报完毕。”
&esp;&esp;敬业的烈阳军细作,惟妙惟肖地模仿导游的口吻,将完整的一个段子说完,心里忐忑不安。他怀疑自家会长听了之后,可能会生气。
&esp;&esp;“…………”
&esp;&esp;余烈心沉默了。
&esp;&esp;他这一次沉默,沉默了足足两分钟。
&esp;&esp;这两分钟里,语音通话中,只能听见余烈心那粗重如老牛喘息般的呼吸声。
&esp;&esp;生气是生气。
&esp;&esp;可在生气的同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esp;&esp;余烈心第一反应是,这事怎么传到了天启这边来了?
&esp;&esp;这可是公会的机密!
&esp;&esp;我们中出了叛徒!
&esp;&esp;紧接着,
&esp;&esp;余烈心又无言以对。
&esp;&esp;的确是事实啊!
&esp;&esp;一切都是因为没有驻地,驻地的好处多多,只要有了驻地,一切担惊受怕,都将迎刃而解!
&esp;&esp;驻地驻地驻地!
&esp;&esp;公会驻地!
&esp;&esp;余烈心最近有点上火。在听见这个消息后,沉默了足足两分钟的他,因为牙齿咬合太过用力,牙龈缝隙滋出了不少血,让余烈心满口腔全是血腥味。
&esp;&esp;天启啊天启,伊凛啊伊凛,我余烈心,跟你势不两立!
&esp;&esp;余烈心暴怒。
&esp;&esp;就在此时。
&esp;&esp;某位打入天启内部的细作,心惊胆战地结束通话后不久。
&esp;&esp;在终极面试的棚子里,突然传出一声愤怒的高呼声。
&esp;&esp;“欺人太甚!!!!”
&esp;&esp;轰!
&esp;&esp;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拳轰破了会场大门,夺门而出。
&esp;&esp;突如其来的动静,把留在等候区的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esp;&esp;“欺人太甚!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