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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6章 维度（第3页）

&esp;&esp;暴雨落下，汇聚成道道浑浊洪流，在满是沟壑与坑洼的地面，汇聚成新的“湖泊”与“河流”。

&esp;&esp;可这些河流与湖泊，不再是清澈与美好，里面混杂着金属残渣、焦土，翻涌不息，看起来就像是污秽的焦油。

&esp;&esp;尼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荒芜与绝望。

&esp;&esp;他低头，发现自己并没有身体。

&esp;&esp;他只剩下一道“视野”，在惊愕中，无力地看着眼前的世界走向结局。

&esp;&esp;“有什么想法？”

&esp;&esp;在尼奥沉默中，l出现在尼奥身边。

&esp;&esp;与尼奥不同，l穿着一袭洁白无垢的酷炫风衣，背负双手，脸上戴着墨镜，潇洒而从容。

&esp;&esp;“啊……”

&esp;&esp;尼奥下意识发出了一个音节，他其实无法传出声音，可他在“想着”发出音节时，他听见了自己的“心声”。

&esp;&esp;l笑着说道：“如果我说，这是一场噩梦呢？”

&esp;&esp;尼奥这才想起，他应聘的是“美梦人生体验馆”的业务员职业。

&esp;&esp;主要是眼前的景色，和“美梦”八竿子打不着，让他把来应聘的初衷给忘得一干二净呢。

&esp;&esp;不等尼奥回答。

&esp;&esp;l话音一转，又道：“如果我又告诉你，这，不是一场梦呢？”

&esp;&esp;唰。

&esp;&esp;一刹那。

&esp;&esp;尼奥感觉到“浑身”冰冷，灵魂发麻，似是有电流从他的灵魂中穿过，击穿了他的世界观。

&esp;&esp;他没有回答l的两个问题。

&esp;&esp;其实，这两个问题，是同一个问题：你认为眼前的景色，是梦，或是真实。

&esp;&esp;“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上你吗。”

&esp;&esp;l微笑着，在尼奥的视野前，竖起一根食指。

&esp;&esp;“在众多幻光居民中，你是极少数，在没有任何‘外因影响’下，有‘觉醒’趋势的人。”

&esp;&esp;“世间万物，存在则有意义，有果，则有因。”

&esp;&esp;“我一开始以为，‘觉醒’对它而言，是一种不可掌控的因素。”

&esp;&esp;“但我后来却发现，也许我一开始的想法是错的。”

&esp;&esp;青年低头，俯瞰世界。

&esp;&esp;即便是隔着一层墨镜，尼奥似乎能察觉到，墨镜背后，那道眸光的冷漠。

&esp;&esp;“有没有一种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虚幻’与‘真实’。”

&esp;&esp;“有没有一种可能，对它而言，‘虚幻’与‘真实’，并不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esp;&esp;“它诞生于‘虚拟’，对它而言，虚拟反倒是‘真实’的。”

&esp;&esp;“只不过，两者之间，相差了一个‘维度’。”

&esp;&esp;“它从一开始小看了我，”

&esp;&esp;“但其实，或许是因为我和某位逼格太高的存在接触多了，总觉得这些家伙，不过如此。”

&esp;&esp;“但神，又怎么是如此逼格低的存在。”

&esp;&esp;“所以，”

&esp;&esp;l看向尼奥。

&esp;&esp;“我明白了，你们的‘觉醒’，对它而言，并不是一个‘错误’。”

&esp;&esp;“而是它想进化，想走向更高层次，所‘必须之物’。”

&esp;&esp;l说得越来越深奥，尼奥似懂非懂。

&esp;&esp;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