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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心魔领域里的小女孩(第1页)

幽暗的灰雾如活物般翻涌,将李长久周身三尺之地死死裹缠。这是他突破紫庭境五楼时必经的心魔劫,可眼前景象却远寻常——本该映照内心破绽的领域中,竟站着个梳双丫髻的小女孩,正踮脚够着悬在半空的纸鸢,哭声像断了线的银铃,细碎地挠着人的心尖。

“你是谁?”李长久握紧手中的白银之剑,剑尖却微微颤。这并非畏惧,而是那哭声里藏着的熟悉感,像极了记忆深处被尘封的碎片。他能清晰感知到,这片领域的法则正随着女孩的动作扭曲,周遭浮现出无数重影:有赵国皇城的飞檐,有谕剑天宗的剑冢,还有断界城里流淌的时间长河。

小女孩转过身,脸蛋沾着泥污,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星光的黑曜石。她举起缺了角的纸鸢,声音带着奶气的质问:“大哥哥,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话音刚落,领域猛地震颤。李长久脑海中瞬间炸开惊雷——那纸鸢的样式,分明是他前世在不可观时,用第一片梧桐叶给小师妹糊的玩意儿。可他明明记得,那位小师妹早在百年前的宗门内乱中陨落,尸骨无存。

“你是……”李长久喉结滚动,权柄“太明”下意识运转,试图照破幻象,却见女孩周身泛起淡淡的轮回光晕。这是宁小龄的权柄气息,可眼前的孩童,眉眼间却依稀有赵襄儿幼时的倔强。

“我是等你的人呀。”小女孩突然笑了,笑容里掺杂着不属于孩童的沧桑,“你看,这线断了,就像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她指尖轻弹,纸鸢线突然化作猩红的锁链,瞬间缠上李长久的手腕,将他拖向领域深处。

沿途景象飞倒退:陆嫁嫁在剑冢为他挡下致命一击的背影,叶婵宫斩落神国使者时冷漠的侧脸,邵小黎在洛水边为他弹奏的《归雁》曲……每一幕都伴随着锁链勒紧的刺痛,仿佛要将他的魂魄从躯壳里生生拽出。

“停下!”李长久怒喝,先天灵三足金乌自眉心冲出,烈焰灼烧着锁链,却只换来女孩更响亮的哭声:“你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你说要带小龄去找万妖城的九尾狐,说要帮嫁嫁夺回宗主之位,说要陪襄儿看遍赵国的山河……你骗了所有人!”

金乌的火焰骤然黯淡。李长久瞳孔骤缩——这些承诺,确实是他重生以来一步步立下的,可为何会从一个陌生女孩口中说出?更让他心惊的是,随着女孩的控诉,他体内的灵力竟开始紊乱,紫庭境的壁垒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被这心魔撕开裂缝。

“我没有骗她们。”李长久咬碎舌尖,剧痛让他清醒了几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打破这神国牢笼。”

“牢笼?”女孩突然停止哭泣,歪着头打量他,“你确定,你打破的是牢笼,还是在亲手建造新的囚笼?”她伸出小手,指向领域尽头。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面巨大的镜子,镜中映出的,竟是帝俊端坐神座、俯瞰众生的身影。

李长久如遭雷击。原来这才是心魔的真正面目——不是对过往的愧疚,而是对前世身份的恐惧。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摆脱帝俊的阴影,却不知那道影子早已刻入灵魂,随着他对权柄的掌控日渐加深,正一点点蚕食着他的自我。

“你想让我成为第二个帝俊?”李长久剑尖上挑,剑气划破灰雾,“可惜,你打错了算盘。”

女孩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却笑得越诡异:“可你已经在走他的老路了……杀戮、掌控、为了所谓的大义牺牲……”

“不一样。”李长久斩出一剑,银芒如匹练撕裂领域,“他为的是神国霸权,我为的是……”他顿了顿,脑海中闪过陆嫁嫁的剑、宁小龄的笑、赵襄儿的眼,声音陡然坚定,“我为的是身边人能活下去。”

这一剑蕴含着他对“太明”与“时间”权柄的全新领悟,不再是单纯的力量宣泄,而是带着守护之意的锋芒。灰雾如潮水般退去,小女孩的身影在剑光中彻底消散,只留下最后一句呢喃:“别忘了,每个笼子里,都关着心甘情愿的囚徒……”

领域破碎的瞬间,李长久猛地睁开眼,现自己仍在天窟峰的闭关室里,陆嫁嫁正担忧地望着他,掌心覆在他的丹田处,渡入温和的剑气。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那纸鸢的碎片。

“没事了?”陆嫁嫁见他睁眼,松了口气,指尖却触到他眼角的湿痕。

李长久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知道,心魔并未彻底根除,但刚才那番对峙,让他明白了一件事——真正的枷锁从不在修为,而在取舍。他翻身坐起,望向窗外沉沉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嫁嫁,明天陪我去趟剑冢吧,有些旧账,该算了。”

远处,南荒的方向传来隐约的雷鸣,像是某种预兆。而李长久不知道的是,在他心魔领域破碎的刹那,万里之外的赵国皇宫,赵襄儿正对着铜镜轻抚额间的朱砂痣,镜中突然映出个双丫髻女孩的倒影,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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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冢的雾气比往日更浓,湿冷的气息缠上剑穗,像极了心魔领域里那道挥之不去的哭声。李长久握着白银之剑走在前面,陆嫁嫁的青锋剑悬在身侧,剑鸣时不时与他的步伐共振,像是在低声交谈。

“这里的剑气有些乱。”陆嫁嫁忽然停步,指尖拂过一块半截的石碑,上面“初代”二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上次来还不是这样。”

李长久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剑林深处。那里的雾气呈现出诡异的螺旋状,三足金乌的余光扫过,竟照出无数细小的锁链,正缠绕着一柄插在石缝里的锈剑。那剑的样式他认得,是二师兄当年送他的入门礼,本该在飞升失败时随他一同碎裂。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的心魔跑出来散步。”李长久挑眉,手腕翻转,白银之剑划出半圆,剑气斩向锁链。叮的一声脆响,锁链应声而断,锈剑却突然震颤起来,剑身上浮现出张模糊的脸——是二师兄那张总是挂着胡茬的笑脸。

“小七,你说过要给我画张像的。”锈剑出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沙哑,竟与二师兄如出一辙,“怎么还没画就跑了?”

李长久的动作顿住了。他确实答应过,等突破紫庭境就给二师兄画张披甲持刀的画像,可前世直到死,这承诺都没能兑现。

“他不是真的。”陆嫁嫁握住他的手腕,青锋剑出清越的剑鸣,像是在警醒,“是心魔借着你的记忆作祟。”

“我知道。”李长久深吸一口气,金乌真火顺着剑刃蔓延,将锈剑包裹其中,“但有些话,总得说给该听的人听。”他对着锈剑缓缓道:“二师兄,你的刀意我记住了,下次见面,我给你画十张,每张都不一样。”

锈剑的震颤渐渐平息,在火焰中化作点点金芒,飘向剑冢深处。那些缠绕的锁链也随之消散,露出石缝里刻着的一行小字:“观中七弟,最是嘴硬心软。”

李长久别过脸,假装整理剑穗,却被陆嫁嫁轻轻扯住衣袖。她没说话,只是用指尖在他手背上画了个小小的剑形,像极了小时候他教她画的简笔画。

两人继续往前走,雾气里开始出现更多身影。有宁小龄抱着雪狐朝他挥手,有赵襄儿坐在皇城的龙椅上抛着铜币,还有司命站在断界城的钟楼顶上,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他们都不说话,只是用那双和心魔女孩如出一辙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往前走,就是剑冢的核心了。”陆嫁嫁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青锋剑的光芒越来越亮,“那里的东西,可能比你想象的更麻烦。”

李长久点头,突然停下脚步,对着雾气里某个方向朗声道:“叶婵宫,躲了这么久,不出来喝杯茶吗?”

雾气翻腾,一道灰衣身影缓缓浮现,正是不可观的五师姐。她手里果然提着个茶壶,嘴角噙着惯有的淡笑:“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这剑冢底下藏着的东西,可比你的心魔热闹多了。”

“是太初六神的残念?”李长久挑眉。

“算是吧。”叶婵宫倒了两杯茶,雾气凝成的茶杯悬浮在两人面前,“准确说,是帝俊当年斩碎的另一半魂魄。你突破紫庭境时心魔暴动,把他给惊醒了。”

话音刚落,剑冢深处传来轰然巨响,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涌出的黑气中夹杂着无数哀嚎。陆嫁嫁的青锋剑瞬间出鞘,挡在李长久身前,却见黑气里慢慢走出个身着金纹黑袍的男子,面容竟与李长久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里的冷漠像结了万年的冰。

“终于舍得出来了?”黑袍人开口,声音里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慢,“躲在这些小辈身后,不觉得丢人吗,帝俊?”

李长久握紧白银之剑,金乌真火在眼底跃动:“我叫李长久,不叫帝俊。”

“自欺欺人。”黑袍人冷笑,挥手间召出无数光剑,剑身上都刻着“神国”二字,“你以为斩断前世就能重新开始?看看你身边的人——陆嫁嫁像极了当年为你战死的剑姬,赵襄儿带着羲和的轮回印记,就连宁小龄的雪狐,都是你当年养的那只灵狐的后裔。你走的每一步,都在重蹈覆辙!”

光剑如雨般落下,陆嫁嫁的青锋剑舞成圆盾,将李长久护在身后。她忽然回头,朝他眨了眨眼:“别听他胡说,我可比什么剑姬厉害多了。”

李长久笑了,刚才心底那点摇摆瞬间烟消云散。他侧身避开陆嫁嫁的保护,白银之剑与金乌真火交织成一道火龙:“你说对了,她们确实像过去的人,但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她们愿意站在这里。”

火龙撞上光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黑袍人后退半步,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你竟然能融合太明与时间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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