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君度欣喜地和琴酒畅谈未来,和琴酒畅谈两人的以后,他虽然还没将真实身份告知,却已经有了和琴酒长长久久的打算。
可是,琴酒就用那句话无情地拒绝了他。
琴酒只想找个走肾不走心的情人,最好是一夜情。
夜里的事情过去,之后就还是兄弟,还是搭档、上下属,不存在其他任何的关系。
君度当时简直要被气死了,他和琴酒大吵了一架,不,准确来说,是他对着琴酒大骂了一通。
琴酒就像是个毫无感情的机器,静静地在床边坐着,点上一支烟,对他的谩骂与控诉置若罔闻。
他可真失败。
君度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说服琴酒,完全动摇不了琴酒的心。
所以,他怒极之下说了要去投奔朗姆。
所以,任务泄露后琴酒第一时间怀疑他。
所以,最后他只能灰溜溜跑到朗姆那边,和琴酒公开对立了两年时间。
如今,琴酒又提到了两年前的事。
和两年前一样,现在的他们,再一次面临感情危机,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又会闹掰。
可相比起两年前,两人都已不再那样冲动,琴酒没有离开,静等着君度解释,君度的情绪虽然剧烈起伏,话说出口时却是沉稳的。
君度低垂下头,又朝前倾倒,额头静静地贴在琴酒的膝盖处。
如果两年前,他们不曾分手,或许君度早就将真相告诉琴酒了,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
可他却没有那样解释。
那样的说辞,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很可能会引来更大的不满。
于是君度只用额头蹭了蹭琴酒的腿,卑微地道着歉,说着自己的懊悔:“对不起,是我不够信任你,我这些天一直在考虑,已经决定要将真相告诉你了,并不是被你撞破才无奈说出口。我担心你生气,又怕你不理我,我总想着‘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可却永远猜不到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如今意外先到了,也算是我的报应,可这不该是你的。”
他弯着腿,半蹲半站,试图朝琴酒更加靠近。
幸运的是,琴酒并没有制止他。
君度顺利地抱到了琴酒,脑袋在他脖子上蹭蹭,又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一些撒娇、求饶的话。
苏格兰靠在墙壁上,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哥哥去讨琴酒的欢心。
最初,他心如刀绞,认为哥哥为了自己承受了太多。
然后,他们就抱起来了……
还……亲起来了……
苏格兰的眼睛越瞪越大,别说他原本就很敏锐,就算再迟钝的人这会儿也该发现不对劲儿了。
哥,不是演戏吗?你玩真的啊!
苏格兰大气都不敢出,在后面静静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琴酒最初还冷着一张脸,可渐渐地就连耳根都开始泛红,哥哥最初还是很正经地解释,可这会儿已经不说话了,嘴里叼着琴酒的头发媚眼如丝。
苏格兰:……
不是,这两个人是不是忘了他还在房间里?
眼看着两人就要更进一步,苏格兰终于忍不住了,特用力地咳嗽了一声。
“咳!”
非常响亮。
这终于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君度看着是真忘了,连忙将嘴里的头发松开,脸也有些发红。
琴酒倒是颇不满意,回头瞪了苏格兰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我……这里是我的安全屋。”
“滚出去!”
也太理直气壮了吧!
苏格兰气不过,却又不敢挑衅琴酒,无奈地看向自己的亲哥。
君度按了琴酒的肩膀一下,温柔地在他耳边说:“我们在这里不方便,等回去的。不过我们的事情,你应该不生气了吧?”
琴酒斜了君度一眼,又朝苏格兰喝斥:“滚过来。”
“什么滚出去滚过来的,你说话客气点。”苏格兰争辩了一句,但还是走了过去。
刚刚不动还好,这一走动,胸口便一扯一扯得疼,喉咙也扯得发痒,一阵阵腥甜又涌了上来。
疼痛令苏格兰的头脑更加清醒,他再次意识到,琴酒是组织的topkiller,十足危险,尤其是此刻的情况。
可是枪被摔得很远,打又明显打不过,苏格兰只能绷紧身上的每一寸肌肉,格外僵硬地走到琴酒面前。
“名字。”
“他叫……”君度想帮忙介绍,被琴酒狠狠瞪了一眼,只能悻悻然闭上了嘴巴。
苏格兰知道琴酒问的是真名,却很有些气不过,咬牙道:“绿川光。”
“找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琴酒用力地掰了下手腕,骨头“咔吧”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