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晓了。”
“你们在做什么!”
眼下人已经回来,就该准备出摊的事了。
程芫本就没有准备太多拌菜拌面,这会儿碰上林宗义上火吃药这事儿,倒有些庆幸,心想:正好,早点把东西卖完就能早点收摊了,他也能早点吃上药,好好休息一下。
等到只有个把客人的时候,程芫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忙得过来,便转头向林宗义说道:“你这会儿回去熬药吧,一会儿收摊之后就可以不用等了。”
林宗义听后点点头,随后朝门走了进去。
……
杨府内。
因为醉酒的事,杨游元被自家父母狠狠训了一顿,庆幸的是没又挨上一顿打,只罚他在屋里面壁思过,直到今时,才得以被解了禁。
那日酒醒之后,他连自己如何回的府都记不得了,随即招来平安询问了通,这才从他口中的一番描述知晓了一些事,比如他躺倒在地上摆起“大”字,醉里在街上吵嚷着对程姑娘有话说……
一想到那晚自己在客人面前出了何等模样的糗,心中便生起了阵阵歉疚,心想:分明是他邀来的客人,自己却直接在客人面前醉得不醒人事,实在是唐突程姑娘他们兄妹一家了。
“少爷?”
发觉自家少爷在恍神一般,旁侧的豆子忍不住小声呼唤着。
杨游元听见豆子的声音,微皱着眉回了神,漫不经心说道:“做甚?”
“小的方才见您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少爷是被什么事烦扰了吗?不如同小的说说,豆子愿为少爷分些忧。”
杨游元一听,心想:他这豆子是比那小平安用着贴心些,还晓得替主子分忧,而不将主子往火坑里推。
一时间,杨游元是又想起了那平安是怎地将他盘回府的了,心底不禁忿骂道:那没眼力的糊涂小子,少爷醉酒回府,都不知将我往后门带去避着些,非得走那正大门去怼火芯子。
平安那般做事着实有些气人,气得他直接将人发配去了杨府后厨做那烧火小子,紧接着又派人到豆子那处替他上了最好的金创药,是非要豆子伺候不可。
收回思绪,杨游元问道:“豆子,你可知少爷我醉酒那事?”
豆子待在自个儿屋里养伤,倒是不曾听闻外界之事,都是伤好得差不多来跟前伺候时才听说了一些,随即脑袋轻点,回道:“小的听说了一些…少爷…您好好的,怎地忽然跑去喝酒了?”
“倒也不是忽然,只因那日我邀程姑娘去了福味楼,可不知怎地醉了酒……”
邀程姑娘本是“礼尚往来”的做法,倒也占了几分私心,他更想与程姑娘多待些时候,多看看她,多说会儿话。
对了,他是想同程姑娘表明心迹的!
杨游元似想起了什么,面容之上立马舒展了笑意。
见状,豆子疑惑地看着杨游元,有些不解他为何这般模样,开口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快,快,豆子,你赶紧替我想想法子,想想我该怎地同程姑娘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