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斜倚在电视柜上的男人终于动了。
“我送你们。”
擦肩而过的时候,吴歧撞了下他胳膊,挤眉弄眼地小声问:“什么情况?”
余宵没搭理他,快步追上去。
“哎……”
吴歧还想追问,办公室的门已经合上了,他无奈地摸了下鼻子。
接近九月底,北京已经入秋。
昼夜温差大,一踏出酒吧大门,冷风扑面而来,宋渔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你……”
“小渔,你ok吗?”
余宵迈出去的步子又默默收了回来。
“没事。”宋渔摇摇头,转身面向身后的男人:“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就先走了。”
“我送你们。”余宵说。
宋渔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你快回去上班,我们自己打车。”
余宵还想再坚持,正巧旁边有辆出租车停下,从里面下来两个年轻人,也是来酒吧玩的。
宋渔赶紧拉着李希上车,转头见他还站在原地,挥了挥手:“拜拜。”
余宵迟疑两秒,还是把手从兜里拿出来,冷着脸晃了晃。
目送出租车离开,直到彻底看不见,余宵才转身折返。
回到办公室,吴歧已经等候多时,刚要开口,就听到他问:“有烟吗?”
帮忙那你呢?
吴歧起身走到对面,侧坐在余宵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把烟盒递过去,问:“怎么了,刚才出去的时候不还挺好的吗?”
余宵没回答,敲出根烟叼在唇边,伸手:“火。”
吴歧直接帮忙点了,又问:“怎么?跟人家姑娘表白被拒了?”
语气里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余宵没搭理他,用力吸了一口,翻涌的情绪在尼古丁的作用下逐渐平复。
是他太着急了。
重逢三天,宋渔到现在都还没认出他,又或许早就把他忘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直接跟她相认,可曾经的不告而别是事实,他甚至还改了名字。
七年时间太长了,就这样突然出现,余宵不确定她还记不记得自己,也害怕她会怨他。
如果此刻曹特助在现场,一定会惊叹于杀伐果决的老板,怎么会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在感情面前,在勇敢的人都会变得软弱。
一根烟燃到尽头,思绪抽离,余宵伸手在烟灰缸里碾了两下,告诉吴歧:“明天我不来,你自己想办法。”
“哎,不是,我就开句玩笑,你不至于吧。”
两个驻唱,一个在老家没回来,一个还在医院趴着,让他怎么办!
“出差。”余宵说。
美国那边有个项目临时出了点问题,项目负责人处理不了,他得飞过去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