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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良娣凑近一步,身上浓郁的桂花香气扑面而来:"听说陛下近来食用金丹身体不适,可有请许少夫人诊视?"
"臣妇只是一介女医,岂敢妄议陛下圣体。"陆昭阳语气平静,眼神却警惕起来。
萧良娣掩唇轻笑:"许少夫人过谦了。谁不知道你医术高明。"她忽然压低声音,"若有机会,还请许少夫人在陛下面前为殿下美言几句。殿下日夜忧心国事,实在辛苦。"
陆昭阳微微蹙眉:"良娣言重了。臣妇人微言轻,况且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训。"
萧良娣笑容不变,眼中却闪一丝恼怒:"是妾身失言了。许少夫人慢走。"说罢,转身款款离去。
离开东宫,陆昭阳长舒一口气。
回到太傅府,陆昭阳先去药房整理了今日用过的药材,又配了几味常用的药丸。许延年还未回来,她便坐在书房记录太子的病案,将今日的脉象、用药详细写下。
午后阳光正好,陆昭阳命人在庭院中摆了张矮几,一边翻阅医书一边等许延年回来。
大门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昭阳抬头,看见许延年大步走来,官服外套了一件墨色披风,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怎么在这儿吹风?"许延年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手都凉了。"
陆昭阳合上书卷:"屋里闷,出来透透气。"她打量着许延年的脸色,"今日案子可还顺利?"
许延年揉了揉眉心:"一桩盗窃案,证据确凿,犯人却抵死不认。"他摇摇头,转而问道:"太子如何了?"
"热退了,咳嗽也减轻不少。"陆昭阳将太子的情况细细道来,却隐去了萧良娣的试探,"只是心结难解,还需慢慢调理。"
许延年静静听完,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辛苦你了。"他的唇贴在她间,"东宫水深,以后若非必要,尽量少去。"
陆昭阳靠在他肩头,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混合着一丝秋日的凉意:"我明白。只是医者仁心,既然接了诊,总要负责到底。"
许延年低笑一声,手指绕着她的一缕青丝:"我的昭阳总是这么心软。"他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上她的唇,"今晚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清淡些就好。"陆昭阳被他吻得气息微乱,"你昨日说想吃鲈鱼脍"
许延年又亲了亲她的鼻尖:"还记得为夫的口味。"
晚膳时分,青瓷盏中盛着新切的鲈鱼脍,佐以姜丝与橙齑,鲜香扑鼻。几样时令小菜错落有致地摆在案上——秋葵拌胡麻、糖渍藕片、煨得酥烂的芋艿菘菜,还有一盅温润的百合莲子羹,清甜的香气袅袅升起。
"这鲈鱼是今日刚从渭水送来,你尝尝可合口味?"她夹了一片鱼脍,蘸橙齑,轻轻放在她碗中。
许延年抿唇一笑:"鲜甜得很,倒让我想起终南山的溪鱼了。"
陆昭阳目光柔和:"你若喜欢,明日再让他们送些来。只是秋深水寒,鱼脂渐厚,再过些日子怕是要腻了。"
许延年亲手为她盛了一碗百合莲子羹,羹汤浓稠,莲子颗颗饱满。他轻声道:“秋燥易伤肺,这羹最是润养,多用些。”
陆昭阳接过他递来的羹汤:"师兄前日来信还说,山中枫叶已红了大半,溪里的鱼正肥呢。"
许延年忽然抬眼,"算着日子,师姐临盆就在下月末了吧?"
陆昭阳点头:"十月廿八,不知姐夫届时能否赶上。"
用过晚膳,侍女撤去残席,奉上两盏菊花茶。庭中金菊飘香,许延年执了陆昭阳的手缓步踱入回廊。秋风掠过,他解下靛青披风裹住她,顺势将人揽入怀中。
"冷么?"他低声问,唇畔温热气息拂过她耳际。
陆昭阳微微摇头,靠在他胸前,耳畔是他沉稳的心跳声,如远山钟鼓,令人心安。她轻声道:“有你在,便不冷。”
许延年低笑一声,指尖抚过她散落的丝,柔声道:“昭阳。”
“嗯?”她抬眸望他。
月光洒在他清俊的轮廓上,眸若深潭,盛着化不开的柔情。他凝视着她,声音低沉而温柔:“等忙过这阵,我向朝廷告假,带你回终南山多住几日可好?”
她抬眸看他,眼底尽是温柔,心头微动,轻轻应道:“好。”
夜渐深,露水微重,许延年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挠:“夜深了,回房吧。”
陆昭阳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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