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燧发枪的声音逐渐稀疏下来,终于平息了。
&esp;&esp;“大家不要慌,明军只是骚扰,已经被吓走了。”
&esp;&esp;“轰……隆……”
&esp;&esp;岳托的话音未落,明军的虎踞炮局响了,好像是专门拆他的台。
&esp;&esp;“哒哒哒!”
&esp;&esp;马蹄沉重地撞击大地,似有千军万马横冲过来,刚刚平静下去的夜空,布满了更加恐怖的因子。
&esp;&esp;岳托全身冰冷,明军根本不像是骚扰,来的是明军的主力,手雷、燧发枪、火炮、骑兵,明军这是要他的命。
&esp;&esp;“贝勒爷,明军主力来了,快走。”亲兵给岳托找来一匹战马,根本没注意到岳托还是光着大腿。
&esp;&esp;“不,我不能走,我不能丢下我的兄弟。”岳托挣扎着,死也不肯上马。
&esp;&esp;“贝勒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亲兵簇拥着,将岳托推上战马,然后狠狠地给战马一鞭子。
&esp;&esp;“不……”岳托的喊声越来越远。
&esp;&esp;“哒哒哒。”
&esp;&esp;远处是黑暗的,什么也看不清,加上远山的回应,对马匹极为熟悉的建奴士兵,却判断不出明军到底来了多少骑兵。
&esp;&esp;“哒哒哒。”
&esp;&esp;明军越来越近了,似乎已经到了大帐的外围。
&esp;&esp;建奴士兵还在找马,没有马匹,在明军的主力骑兵面前,谁也逃不出升天的命运。
&esp;&esp;“嘭……嘭……嘭……”
&esp;&esp;又是熟悉的手雷爆炸的声音,明军前部的骑兵开始向大帐扔手雷,大帐四处着火。火光中,明军骑兵开始沿大帐的两侧运动。
&esp;&esp;后面的明军也是向大帐扔手雷,手雷扔完后,明军挥起了他们许久不用的马刀。
&esp;&esp;劈、砍、刺、跺。
&esp;&esp;没找到战马的建奴士兵,虽然也是拼命抵抗,但在高速的骑兵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
&esp;&esp;明军根本不与他们纠缠,遇到建奴,就是一刀,如果建奴被砍翻,后面的马匹就会将他们践踏成肉泥和血浆;如果没有砍着,马匹早就冲过去了,这个建奴就留给后面的骑兵。
&esp;&esp;岳托已经逃走了,建奴现在无人指挥,他们单兵作战虽然勇猛,但在有准备的明军骑兵面前,根本没有有效的抵抗,除了逃走,他们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esp;&esp;找到战马的建奴士兵,开始还想与明军的士兵对决,但在明军骑兵的浪潮中,单个的建奴士兵很快就被淹没了,一些聪明的建奴士兵找到马匹后,就避开明军骑兵,向黑暗中遁去。
&esp;&esp;明军骑兵在大帐外巡视了两周,大帐附近再无活着的建奴士兵,大帐内也早已一片火海,就是有人,也是烧成干尸了。
&esp;&esp;“撤。”
&esp;&esp;明军骑兵就像他们突然出现一样,又快速消失了,就像他们从来不曾来过建奴的大帐。
&esp;&esp;岳托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不断传来稀疏的马蹄声。
&esp;&esp;东方终于出现了鱼肚白,岳托豁出去了,他不顾亲兵的劝阻,将马匹缓缓停下来。
&esp;&esp;周围都是他的亲兵,人影绰绰,不过数十人。
&esp;&esp;“贝勒爷……”
&esp;&esp;岳托摆摆手:“你们不用再劝了,如果后面是明军,我要与他们决战,如果后面是我们的人,快将他们聚拢起来。”
&esp;&esp;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亲兵不知道到底是明军还是女真亲骑兵,都是面显难色。
&esp;&esp;岳托一抖缰绳:“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