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挪开时,窗外吹进的风卷着她的丝,却吹不散满心沉闷。
她望着窗外次第亮起的霓虹,明白自己不仅是感情里的局外人,在这资本编织的大网中,更是渺小又无力的存在。
连嫉妒都找不到着力点。
只剩被现实碾过的酸涩,一点点漫上心头。
大概,殷承亦今晚也不需要她陪他吃饭了。
拿起包,夏如荼没有去乘电梯,而是失魂落魄地走进了楼梯间。
空荡荡的空间里,只有她下楼的脚步声嗒嗒作响。
谁知,才下了不到一半,她的腿就隐隐软,下腹也有些不适。
大概还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吧。
夏如荼不想再转去楼层的办公室,干脆坐在了台阶边上。
原来,即使坐在了最顶层工作,自己依然是底层的蝼蚁。
在资本游戏里,只能做一颗棋子。
嘭。
旁边的防火门打开,吓了夏如荼一跳。
“哎,小夏,你怎么坐这儿了。”
保洁张大妈一手推门,另一手还抓着抹布、放在旁边垃圾桶上。
夏如荼连忙起身:“累了,歇会儿。”
“你说说你,都坐办公室了,还给楼梯道儿坐着,不怕给衣服弄脏啊!”
“又不是原来当保安的时候了。”
“没什么区别。”夏如荼咕哝了一句。
她做保安的时候,跟保洁都挺熟的,说话也随便。
“那可不一样。”
张大妈上下打量着她,带着慈祥的笑:
“你长得好,学历也好,就不应该做保安。”
眼见着她要扯偏,夏如荼赶忙转移话题:
“这垃圾桶,溅的什么东西?”
黑色的塑料上,星星点点的浅色印记。
说到这个,张大妈又生气了:
“也不知道谁,天天咖啡不喝完直接扔进来,溅得到处都是。”
“而且那个一次性纸杯,也不知道怎么那么脆,次次都烂,搞得垃圾袋里都是……”
不知怎么,夏如荼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意味,心猛跳一下。
层,行政、人力……夏如荼一个一个部门想过去。
“我看看。”
说着,夏如荼侧身挤过防火门,伸头去看垃圾桶。
“看啥啊,都清理过了。”
张大妈一边给她让,一边絮叨着拉开另一边的门:
“坐电梯吧,累了就别走楼梯了。”
她又看了看夏如荼的脸色,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