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白砚笃定道,“这是一切的开始,没有它,就没有后来的茶馆,也没有其他那些照片。”
余念念一听,是这么个道理,但……人家常主任二楼的照片墙上,可没把自己的单人照放得这么大挂在正中间……
还在迟疑着,白砚已经将她拉下楼梯,接过她手中的小锤子,自己选好位置哐哐哐地敲上了。
余念念望着他认真的背影,没再说什么。
“昨晚……”白砚缓缓开口。
余念念一下子绷紧了身体:“昨晚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亘古至今世界通用酒后免责话术。
白砚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口:“今早……”
“今早我着急赶回茶馆,就没等你了,你别在意!”
白砚放下工具,转回身,走到余念念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问:“今早你是不是听到我爸的录音了?”
“啊……呃……我没细听……”
“对不起,我替他跟你道歉。我和他不怎么来往,我也不知道老张会这么八卦。”
“没什么,那种情况下,正常人都会误会的,昨晚,谢谢你去酒吧找我和沈童,否则,不知道我俩会流落到哪里去……”
白砚半弯下腰,凑近余念念的脸,仔细看向她眼睛深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甘:“余念念,昨晚的事,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叮——
叮叮——
叮叮叮叮叮叮叮——
一阵警铃大作,无数被压下去的画面在余念念脑子里疯狂亮起来,她浑身僵硬地点点头:“不记得了。”
白砚最后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回身去,又拿起小锤子哐哐哐一阵敲。
余念念确定自己听出来,这次的敲打声中,带着一丝怨气。
不怪他有怨气,昨晚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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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到前一天晚上。
晚上十一点,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民谣酒吧门口,驾驶室下来一个头发有些稀疏,但眼神精明透亮的中年男人,直奔着等在酒吧门口的白砚而去,嘴里喊着:“小白少爷!”
白砚微微皱眉:“张叔,叫我白砚就好。”
“哦,对对对!”被叫张叔的男人连连点头,“我忘了,您不喜欢叫小白少爷,那叫您,小白先生,小白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