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妈有些迟疑:“小白,这礼物有些过于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余爸在一旁点头:“就是就是,太贵重了。”
余玩“啊”了一声,从余念念手中抢过鱼丸:“可我真的好喜欢这颗鱼丸!”
白砚微笑道:“叔叔阿姨,我们家开书画斋,认识不少做玉器生意的朋友,我经常从他们那里拿玉回来自己做着玩,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只是我的心意而已。”
余爸余妈这才点头收下,余玩已经将鱼丸摆到自己房间书架的最显眼位置了。
一旁,余念念内心十分复杂。从目前得到的不完全碎片信息来看,白砚家在老街有不止两个店铺,在市中心的高档公寓顶层有一间大房子,他可以随时打电话找一个专职司机深夜开车来接他,现在,他还有拿玉来随便做手工玩的小喜好!
这不是假天仙,这是真天仙呐!
他身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吧!
这样的天仙,她的小茶馆怕是供不起的……
“想什么呢?”白砚问。
“啊?”余念念回神,摇摇头摆脱刚刚莫名生出来的一股悲观情绪,“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感叹一下,你的手真巧!”
“过来,你也有。”白砚说着,从包里又掏出一个小盒子,亲手打开,露出里面一枚浅绿色的小小音符,一枚玉音符,音符下面,拖着一小段黑色缎面丝巾。
“这是,送我的?”
“嗯,”白砚将音符拿起来,余念念看出,那是个发带,他问:“我帮你带上?”
余念念一头长发,经常半扎着,发型和这枚发带十分相衬。
余玩两眼冒星星,嘴里长长地“哇——”着。
余念念脸一红,扭头看了眼余爸余妈,余爸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连余妈的嘴角都隐隐有个上翘的弧度。
余念念转过身,将头发交给白砚,感受到他一阵轻柔的动作,接着,是他刻意放低的声音:“好了,我就知道你带着会很好看。”
音量很小,但还是被余玩听见了,他一阵被甜到牙倒似的怪叫。
余念念恨不得把头低到胸口,不敢看白砚的眼睛,干咳了两下,喊道:“饿死了饿死了,饭好了么?”
余爸余妈纷纷起身走到厨房里,余玩被她眼神逼退,又回房间把他的鱼丸拿出来重新把玩。
白砚察觉到她之前短暂的情绪低落,看着她的眼睛,问:“怎么了?不开心?”
余念念眨眨眼,眼睫翻飞间情绪已调整到位,摸着下巴谴责道:“没有不开心,只是,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连我也瞒着!”
“本来没想瞒着的,可你一路上都没给我开口的机会……”白砚软软道,又将手伸到她眼前,“你看,为了给你做发带,我手都磨破了。”
修长的十指上,分布了几处红色的伤口,由于肤色白皙而衬得格外可怜。
她又抬眼看他眼睛,微皱的眉头下,黑白分明的眼神,清清冷冷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