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迷迷糊糊听见雪莱和其他雌虫的谈话,后半段靠在椅子上,看着雪莱弹奏着钢琴,黑色的钢琴,缓缓流淌的音乐声,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弹琴也好听得不行。
他直勾勾地看着那熠熠生辉的雌虫,他像是一块所有虫都能看见光芒的璞玉,很少有虫能不在他面前自惭形秽。
他似乎做什么都很厉害。
最后,艾迪一屁股落在他手边,钢琴发出不堪重负的狰狞音乐声。
善意的笑声响起,艾迪懵懂的看着大家,被雪莱抱回了亚当斯身边。
亚当斯眼眶有些热,视线如同有了实质般钉在他身上。
“雪莱,你的雄虫很爱你,刚刚看着你眼睛都没眨一下,哦,这么深情的雄虫可不多见了。”不懂其中深意的雌虫带着艳羡的语气。
雪莱扯了扯唇角,却对亚当斯这样的眼神很熟悉,那并不是深情和温情的代表。
他眼中是更深的欲望沟壑和掠夺占有。
果不其然,雪莱刚刚坐下,便听见亚当斯在他耳边说:“想在钢琴上操你,或者你可以一边弹钢琴一边和我做吗”
雪莱冷淡的神情,完全看不出他的雄虫在他耳边说的是这般火热的话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我让虫将这架钢琴搬到我们房间去。”亚当斯手指绕着他的金发。
说话清晰,逻辑顺畅,根本不像个醉汉。
雪莱淡淡道:“不用搬,房间有琴房。”
亚当斯挑眉,合理猜测:“你故意的,你故意勾引我。”
雌虫没说话。
第73章
持续到深夜的狂欢和热闹,小幼崽早就睡得昏天黑地,被虫带回自己的房间。
幼崽的精力不够充沛,百分之七十的时间都在睡觉发育。
亚当斯后半程便趴在雪莱肩膀上,手臂挂在他胳膊上,脸埋进他的后颈窝,嗅着他身上残留的信息素味道,听着他和虫平淡打趣和寒暄,整只虫像个树袋熊,撒在雪莱耳侧的呼吸炙热,掀起一阵鸡皮疙瘩。
雪莱和一只A级雄虫结束谈话后,原本以为已经睡着的亚当斯,声音沙哑地开口了:“刚刚那只雄虫想睡你。”
雪莱没理会醉鬼的话,想要端起手边的果蜜酒,亚当斯微微勒住他的脖颈,让他微微后仰,呈现被挟持的姿势。
“你怎么不说话?”亚当斯带着几分醉意地质问,越发尖锐和不满,更多阴暗嫉妒的情绪蠢蠢欲动。
“你也想睡他?”
雪莱早有所了解雄虫因为等级低和姣好的样貌在成长过程中遭受过不太好的经历,对于忠诚双标又苛刻,表面装着散漫放荡,满不在乎的模样。实则占有欲十足,对于他和其他雄虫的交往格外敏感。
就像在亚当斯眼中,他是一只随时可能出轨乱搞的虫子?
雪莱喉结难受地滚动了一瞬,抬手轻松地拿开了他的手腕,他不屑于解释这些子虚乌有的诋毁,他一向认为清者自清。
然后,雌虫听见了耳边有磨牙的声音,雄虫蠢蠢欲动,贴着他的脖子,似乎想要咬断他的脖颈。
亚当斯生气了几分钟,便疲惫地趴在雪莱肩膀上,忘记刚刚因为什么生气了,他晚饭前学习潜水,累得够呛。
雪莱和亚当斯提前结束了聚会,他搂着自己的雄主,在众虫调侃的眼神中走出沙滩,回到住处,所谓的钢琴play是有心无力的。
晚风夹杂着咸涩的海风吹拂着白色的窗帘,原木色的地板,露天的浴缸,外侧装有单侧防窥坚硬的玻璃窗,还具有收缩、伸降功能,月光清冷,白色轻薄的窗帘被吹得飘逸如鬼影,细微的风声被淹没在暧昧的水声之中
亚当斯手指虚虚地搭在他的膝盖上,他腿部流畅的肌肉线条紧绷着,穿着一件白色衬衣,雪色的睫毛垂着,视线落在雄虫微张的红唇上,浮动在月光下的金色发丝,轻轻跳跃着。
信息素在发酵,缠绕,如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的青丝
第二天,亚当斯睡到中午才醒,彼时雪莱已经抱着艾迪出门,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脑袋还有些醉酒后的迟钝,脑海中闪过昨夜雪莱主动的热情,不可否认等级的差距和雌雄体力的差距依旧不可忽视。
但是好在亚当斯体力算是雄虫中的佼佼者。
雪莱也知道轻重。
亚当斯浑身骨头都软了似乎,好不容易有了休假,这一年是他人生之中最至暗又充满希望的一年。他每天像个旋转的陀螺,身心紧绷,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心情非常不错,连见到哈里斯都罕见地给了一个不阴不阳的笑脸。
哈里斯却莫名地觉得寒毛竖起。
亚当斯的好心情在看见尼科尔的瞬间变得阴云密布起来。
这只阴魂不散的雄虫!
他动作只是停留了一瞬,便重新朝着雪莱的方向走去,雪莱穿着黑色的短袖,军绿色的长裤,伟岸的身材,胸肌的轮廓依稀在单薄的布料下清晰可见,昨夜亚当斯在他脸颊上留下牙印已经不见踪影。
雌虫在亚当斯胸口留下的牙印却还在隐隐作痛,艾迪围绕着两虫打转,对于这个第一次见的雄虫表现出一丝好奇。
雪莱礼貌客气地交流,余光察觉到靠近的雄虫,手指轻轻动了一瞬。
“我和帕尔默王储也是想来凑凑热闹,大家应该不会介意吧?”尼科尔笑眯眯地说道,半点没有不请自来的尴尬,手上拿着逗弄小幼崽的飞行器模型,逼真的构造吸引了艾迪的目光。
亚当斯这才看见尼科尔身旁的帕尔默,他正满眼紧张地看着自己。
他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好好地度假,他真的不想还要处心积虑,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啊。
尼科尔和帕尔默算是上流圈子的熟人,他们自然不会有异议。
“当时没叫你,听说你还有任务呢。”哈里斯客气地解释,视线落在科尔尼身上,眼神变得玩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