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的尖牙咬破了硬糖,咯嘣脆响:“你不早说?!”
“您也没问啊。”系统当然不会说,他是害怕亚当斯积极性受挫才闭口不言的,毕竟一个都已经是亚当斯拼尽全力的结果了。
“你真是个脑子有病的玩意儿。”亚当斯心中骂道,手指撩起过长的刘海,牙都快咬碎了,回到病房的时候,脸上表情已经恢复正常。
门口站着两只目不斜视的军雌,在整个医院外面还有军队驻守,没有比病房内更安全的地方了。
雪莱正在用光脑看污染区转送过来的视频,血液、残肢、断掉的头颅、被折断的骨翅、倒在血泊中双眼无神的军雌
亚当斯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自己双眼受到了冲击,那画面让他一阵心颤,同时肠胃痉挛一瞬,几乎马上就想吐出来。
那被掏出来的五脏六腑,充满了黑暗、绝望、血腥,雪莱却面不改色的看着,视线瞥见亚当斯那发白的脸色,才关闭了光脑,那发出的兹拉嘈杂的声源消失,安静的房间内两虫的对视显得犹为鲜明。
“感觉怎么样?”亚当斯靠近他,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
雪莱冷淡地回应:“不错。”
亚当斯忍了忍还是控制不住的虚伪一笑:“我去一趟洗手间。”
雪莱听见了卫生间传来的干呕声,唇角很轻地勾起一抹弧度,不似微笑,也不是嘲讽,娇贵的雄虫看见那么血腥的场面,很难适应吧。
那不是简单的凶杀场景,更像是虐杀。
曾经雪莱看着这样的场景也会感觉到强烈不适。
亚当斯洗了一把脸,湿漉漉的脸颊,沁透的肌肤,沁水后愈发昳丽的眉眼,黑眉更黑浓了,他自顾自的坐在雪莱床边,“医生说,我最好今晚标记你一次。”
雪莱很轻地皱起了眉心,他没有在公共场合玩play的爱好,却在亚当斯吻上来的时候,并没有开口拒绝,反而牙关一撬就开,舌根被亚当斯轻轻一扫,便觉得头皮发麻,尾骨一颤
若有虫打开那扇紧闭的门,便能看见皎白的病房内那大着肚子的冷厉雌虫,那双用来拿枪弄刀的手,此刻只能紧紧捏紧白色洇湿的床单,发出的声音也类似于被扼住咽喉的悲鸣声,断断续续,带着一点求饶似的感觉。
他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肚子,像是害怕般,拧紧的眉头,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抗拒,唇边一片湿润的水红之色,摇晃震颤的肚子,哆哆嗦嗦般抽搐的小腿。
他被雄虫吻了吻嘴唇,他眼底时不时模糊起来,是正在聚集的眼泪,但始终不曾落下。
雄虫的声音很低,“乖,daddy,让我标记一下。”
这一声daddy分不清是替他腹中虫蛋喊的daddy,还是更加见不得人的理由。
雌虫脖子抻长,青筋微微凸起,金色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床单上,像那风吹倒的绚烂麦田,几缕黏在他汗湿的脖颈上,被亚当斯很轻的拂开。
雪莱听见自己心跳声很大,颈侧敏感的肌肤感觉到雄虫靠近的呼吸,不自觉地颤栗一瞬,放在肚子上的手不由克制地握拳。亚当斯嗅着那没什么味道,但存在感和压迫感十足的信息素,并没有直接咬下去。
雪莱听见一点水声,旋即就是柔软又刺激的触感,几乎让他浑身发软,从喉间发出一点含糊的撒娇声,只泄出一个音节,又被自己强行掐断了,他咬了咬牙,感受着柔软的舌尖在他脖颈处轻舔的触感。
还未来得及细细感受,亚当斯尖牙刺入,信息素鱼贯而入,雪莱手臂一抬,直接紧紧圈住了雄虫,抱得很紧,安静的空气中,亚当斯吞咽声显得有些明显。
亚当斯很慢地松开,目光流转在雪莱的脸上,色彩冷调的清晨如白雾笼罩的雪莲花,呈现出一种烂熟的色彩,他欣赏了一会儿,被脸色不自然的雪莱压着脖颈亲了上去。
干净的医院,洁白的床单,交叠的雄虫和雌虫,不断交换的信息素,最后不得不让虫换掉床单,雪莱在浴室洗澡,亚当斯面色如常地在沙发上看书,只剩下那面红耳赤的医护虫员,以及那湿透的床单。
病床很大,躺下两个成年虫绰绰有余,亚当斯也没有矫情,自顾自的躺了上去,等雪莱从浴室走出来,半点没犹豫,也跟着躺了上去,只是背对着亚当斯躺好。
雪莱闭了闭眼,眼皮一片殷红,并没有哭,睫毛的湿润是刚刚洗澡水汽打湿的,依旧没从那紧绷刺激的感觉中抽离,感觉到腰上环上一个手臂,雄虫的手又要去拽他的裤子。
雪莱睁开眼,蓝眸冷静,攥住他的手掌,声音有些哑:“够了,快天亮了。”
亚当斯挣了挣,不满他的拒绝,在信息素支配中,雄虫占据绝对的主导位置,刻在雄虫骨子里的强势和霸道会这个过程中无意之中展露无遗,他低声道:“松手。”
雪莱坚持了几秒。
“啧。”亚当斯似不耐烦地轻嗤一声。
雪莱便垂下眼睫,松开抓住亚当斯的手,任由他拽下自己的裤子,但并未脱下来,只是露出自己的肚子,亚当斯的手掌放在他肚皮上,雄虫吻了吻他的耳朵:“我只是想摸摸虫崽。”
雪莱滚动了一瞬喉结,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身往旁边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
“你要什么?”亚当斯也撑起身体。
“喝水。”雪莱许是刚刚出了太多水,现在有些缺水了。
亚当斯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水,刚刚桌上的水杯被他不小心砸碎了。
雪莱拧开水瓶喝了一大瓶,很斯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亚当斯就这么看着他喝水,垂下的眼尾泛着粉红,莫名有些脆弱之感,微微敞开的衣襟上是他留下的牙印和吻痕,仿佛他落下的标记,白色的病号服穿在雌虫身上,脆弱病态的雌虫对亚当斯莫名地有吸引力。
亚当斯原本没想做什么的,但见状心思又是一动,窜起一股无名火,他也弯腰拿出一瓶水喝了几口,雪莱已经重新躺上,依旧背对着他,面对着外面幽幽的月光,视线有些发虚。
亚当斯放下水,重新躺回去,平躺了一会儿,凑过去抱住雪莱,这次直接将裤子全部拽下去了,又往两虫身下垫了一件外套,他贴着雌虫,在耳边道:“别睡了,好不好?”
雪莱手指一颤,下意识抓紧了被单,眉梢很轻的蹙起,又慢慢松开,适应了亚当斯的言而无信。
“daddy想要什么性别的虫崽呢?”亚当斯很慢的动作配合着很慢的话,两虫仿佛闲聊般,声音仿佛流动的音符般慢慢飘浮出窗外。
雪莱脸颊开始生热,刚刚润湿的喉咙,又不自觉干涸起来,他慢吞吞地回答:“都没关系。”
“都没关系吗?”亚当斯便圈住他有些臃肿的腰腹,将他往自己怀里按,“生出我这样低等级的雄虫也没关系吗?”
雪莱脑袋空白一瞬,没回答上来他的话。身后的雄虫便以为他心中不满无话可说,兀自轻笑一声,声音还是一样的语调,只是变得尖锐起来:“我这样的低等雄虫不好吗?让他也标记一只像上将大人这样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雌虫不就好了?”
雪莱听见这话不太舒服,更不愿意吭声了。
亚当斯也不想说话了,牙齿重重的咬在他肩膀上,半晌才低声说道:“那您还得好好祈祷一下,流着我这样卑劣雄虫的血,还真不一定会生出个什么样的东西来。”
那妄自菲薄的话,透着一丝自卑和尖锐,雪莱脑子很乱,身体应对亚当斯的靠近都自顾不暇,也无暇去安慰他突如其来的阴阳怪气。
雪莱还是沉默不语,把亚当斯差点气得死,直接咬破了雪莱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