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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第9页)

宗师爷笑得不行,“据说,柳师爷年轻的时候俊得很,就是喝酒喝的,把脸都喝糟了。他媳妇长得也好看,生下来的小子也俊。”

“日后找儿媳妇或是找女婿,千万要挑好看的来,要不然生下来小孩都愁得慌。”

段之缙瞄他一眼:“怎么说这样的话?可是找了不顺心的女婿或是儿媳?”

“那倒没有,就是想一遭说一遭。”

段之缙看着自己的儿子蹭过去和小柳坐在一块儿,开始摇头晃脑地背书,笑着回了总督衙门。

总督衙门呆了没多长时间,段之缙便收到了圣旨,皇帝命丁承嗣自尽,抄没了丁家的财产,但到底没有赶尽杀绝,仍留有余地,赦免了其他的人,又为他们保留了一部分的土地和房产,起码能够糊口。

抄家那日,南诏少见的大晴天,万里无云、风清气爽,段之缙怕抄家抄出来乱子,特意从自己的督标营中选派了抄家的兵丁,警告他们不准中饱私囊,抄家的赏银会另行分发。

丁府内哭声震天,丁元敏的妻妾还有尚在人世的,段之缙怕她们受惊吓,将她们安置到了后院,这才去处置丁承嗣。

皇帝派来的宣旨大臣一起。

段之缙站定在丁承嗣身前,宣旨大臣手捧着托盘,“三尺白绫,一杯毒酒,还有一把匕首,一共三样东西,你自己选吧。”

丁承嗣奋力挣扎想要摆脱兵丁的钳制,段之缙一摆手让他们放开,问道:“你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丁承嗣涕泗横流,抱住段之缙的大腿,哀求道:“大人,大人,求您再为我求求情,我罪不至死,我罪不至死啊!”

“那些被你们强占了土地的农民和被买卖的男女又有什么罪过?陛下已经开了天恩为你留有全尸,还赦免了你们家的绝大多数人,你该上路了。”

丁承嗣还在苦苦哀求,段之缙不为所动,他便转哀为怒,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父亲不过是捐上的员外郎,早死的鬼,你母亲也不过是商户女!你倒是来这耀武扬威了!不过是舔着端王上了位,这样的下贱种倒来清算我了!”

宣旨大臣脸都气紫了,附耳道:“他语里牵涉陛下,已经疯魔,不想要体面的死法了,大人快做决断吧。”

段之缙冷冷看他一眼,带着钦差退了出去,身后是丁承嗣凄厉的嚎叫。

“我爷爷是丁元敏!我爷爷是帝师!”

……

“我爷爷是丁元……”

渐渐的,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宣旨大臣验收了丁承嗣的尸身,脸庞涨紫,舌头掉在外边,脖子上还缠着白绫,倒是能给他当裹尸布。

确定是没命了。

抄家的差事做了得有一个月,丁家的巨额财产才完全登记成册,金银珠宝这些俗物直接入了南诏的藩库,段之缙“穷人乍富”,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了。

古董书画和前朝孤本这样的珍品送上了京城。

段之缙在城门送别宣旨大臣,丁家的事情才算彻底落下了帷幕。

直到有一天,三更半夜,段之缙正在后衙数着牢洱送上来的“孝敬”,陈山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后衙,隔着门大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衙门口的树上吊死人了!”

“什么?!”

段之缙来不及穿鞋,赤着脚穿着亵衣往外奔,沈白蘋也急急忙忙穿上衣裳往外冲,果然有一具尸身摆在衙门口,旁边站着丁承宗。

段之缙顿觉不妙,上去查看,一掀白布,正是丁元敏的老妻。

这下麻烦了。

雪花一样的题参折子和段之缙才送上去的水西□□的状况一起摆上皇帝的案头,这下皇帝也是头痛欲裂。

丁承祖痛不欲生,悲泣道:“陛下下令叫罪臣之弟自尽,但罪臣的弟弟不是自尽,而是叫段之缙命人勒死的!死得时候手还扣在脖子上,指头缝里全是血……”

他哀哀泣着,又哭自己的祖母,皇帝只想用折子捂住脑袋。

又没有赶尽杀绝,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已故帝师的老妻吊死在总督衙门的树上,朝廷的脸面都丧尽了。

皇帝

再看看身前已经哭撅过去了的丁承祖,吩咐人把他抬下去,叫院正来给他看看,又问跪在一旁的皇太子,“这个事儿你有什么想说的?”

第107章107太子眼巴巴地看着丁承祖被抬出……

太子眼巴巴地看着丁承祖被抬出去,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皇帝问了些什么。

皇帝心中涌起一股火气,但是想想蒋育成说的话,还是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下去,又问一句:“太子,朕刚才问你段之缙这个事情应当如何处理。”

皇太子“啊”了一声,抬着头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皇上,又心疼自己的先生,对段之缙自然是十分的不满,回道:“儿臣以为段之缙自作主张勒死了丁承嗣,做事太不留情面,这才叫丁老夫人吊死在了总督衙门门口,实在是有辱朝廷体面,应当叫都察院题参,将他革职议处。”

皇帝心里的脏话已经涌到了嘴边,还没等着吐出来,身边的长乐王先说了话:“太子说的有道理,只不过丁家表面上是针对段之缙,实则是对皇兄的处罚心怀不满。丁老夫人这样吊死了,大家不仅会议论南诏的总督,也会说皇兄对着先帝的帝师不留情面。”

“可丁家作奸犯科咱们都清楚,陛下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他们这样不知好歹,皇兄也不必再顾及旧情。”

说到此处,长乐王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太子,接着道:“如若真因此事把段之缙罚了,不是朝廷的过错也成了朝廷的过错。咱们既然没做错,那就应该理直气壮,他们自尽是羞愧难忍,并非有所不公。”

皇帝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又看看皇太子,“你王叔说的如何?”

皇太子瞧一眼长乐王,神情有些蔫蔫的,“王叔说的自然有道理,是儿臣思虑不周。”

这话说的,一点自己的主张都没有,人家说什么他就听从,只会一味地称是。

更何况说这话的还不是皇帝,而是长乐王。

一个亲王的话他都听从,登基之后还能指望他什么?

且他先前答的皇帝也很不满意。

皇帝憋了两口气,叫他接着跪在脚踏上认真听大臣们议事,而后叫唐馥和宋征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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