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在一旁,厉声责备她:“苏浣!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这件事情和?你爸没有半分关系,你难道想?送他进去坐牢吗?!”
“你们明明有钱,为什么不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她实在是不懂。
“苏浣,我们把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拿出来这么多,那你的嫁妆怎么办?未来咱们家有个什么事情怎么办?”苏母劝道。
苏浣拽着母亲的手,乞求道:“嫁妆早晚也?是我的,你们就当先给我了,好不好?”
“就当是借给我的,我一定会还给你们的!”她信誓旦旦,抹着自己脸上的泪水,死死地?盯着苏父和?苏母。
岂料苏母一下子就甩开了她的手,声色俱厉:“苏浣,我看你谈恋爱谈得脑子都坏掉了。”
她的父亲更是她从未见识过的冷血无?情:“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前?两天就见过盛云竹了,我们给了他五万块钱,让他带着他妈妈远走高?飞,换个城市好好生活。”
“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好好想?想?什么样才是对的。”他们把她一把推进了房间,锁紧了房门?。
任凭她如何哭闹、拍打、绝食,都换不来一丝心软。
等再一次见到盛云竹,就是在那个充满离别的生死渡口。
他跪在墓前?,身影萧索,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外走。
苏浣跑过去,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
他抬起手,把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依旧温柔得不像话。
“对不起、对不起。”她嘴唇嗫嚅。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我们一定可以跨过人生的坎重新开始的,对不对?”彼时的她,迫切地?向盛云竹寻求一个答案。
似乎怕他不信,苏浣语气急促道:“我会成为很厉害的律师,我会赚很多很多钱。”
盛云竹对她笑了:“好,我们苏浣最厉害了,我相信你。”
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盛云竹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他放弃了保研到景南大学的资格,不过几日后就带着母亲和?沉重的债务,彻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也?成为了她多年的心结。
冷静期第8日(3)一定要走吗?……
只有苏浣自己知道今天的状态有多么?糟糕。
她的眼前时不时地浮现出那个爽朗干净的少年,和混乱悲伤的一幕幕。
过往的记忆在苏浣的脑海中翻涌了半日,她像是被卷入了强大的漩涡中,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
好?不容易有了盛云竹的消息,她最终还是决定亲自跑一趟西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