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又气又急,索性搂着虞连的睡枕打滚撒泼,“我上岗转正还有个实习期呢,怎么在哥这儿连个准数都没有,至少、至少……”
“告诉我对我的考核什么时候到期嘛。”
“等过了考核期,下次他再敢骚扰你,看我不理直气壮地把他打出去,警察要是审问我,我还能说是为了保护家属,给自家老婆出气什么的……”
“行不行嘛,好不好嘛,哥,哥哥,求你了……”
他仿佛伎俩用尽,只剩撒娇了。
虞连想了想:“那,在元旦前?”
“嗯?”程曜猛一扭头,他握着虞连的肩,险些把人扑倒在地上,“那你说好了,可不许反悔了啊!”
虞连笑吟吟的:“万一你没等到新年就不喜欢我了呢。”
程曜不满:“怎么说这种话,我才不会呢,我明明都喜欢了这么久了,一直是你只会是你的!”
“好吧,是我不对。”
虞连赶紧打住,他哄人越发得心应手了。他伸手,微微扣住程曜的颈,指尖立时陷入柔软浓密的发丝中去。
他将人拉向自己,唇瓣贴着对方的耳朵:“我给你道个歉,别怪我了。”
他吻了吻他的脸颊,是亲昵也是示好,分寸刚好,很快如愿收获了一只头顶砰砰冒着热气的粉色小狗。
【作者有话说】
什么,还有6k?崩溃tt
平安夜
平港从秋天到冬天的过渡格外快,十一月里刮起了北风,人人都穿上了大衣围脖,等到年末时候,平港久违地降了场小雪。
程曜伸手,小心翼翼地扫来一堆雪粒,左右捏弄一下,把它们砌成一个简陋的小雪人。雪人屁大一点,一只手就能捧起,等午间的太阳升起,它就要彻底化了。
程曜还是兴致勃勃把镜头往前一怼,咔咔一顿拍照。
虞连刚在小摊上打了两杯豆浆,一转头看见程曜蹲在地上不知道忙活什么,走近一看,程曜还在捧着脸欣赏他的佳作。
程曜:“哇!”
虞连:“哇……”
程曜高兴地一指:“可爱吧。”
虞连很给面子地竖起拇指:“艺术品。”
于是程曜嘻嘻笑着站起身,接过虞连手里的豆浆,插上吸管吨吨吨三四口,杯子就见底了。
虞连还在低头拆豆沙包的塑料袋子,见状抓了一个塞他嘴里:“这么快喝完,一会儿吃包子不得把自己噎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