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得到遗产,就可以欺骗别人的感情吗?”严绾不赞同的摇头。
“这件事,别人没有置喙的余地。”闫亦心摇头,“不过,我看林则也不是那种一心钻在钱眼里的人,凭他看中那处矿山的眼光,要想发家致富,不是难事。”
“你是说···他要这份遗产,是另有原因?”
“你和刘离跟林则相处得多,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绾托着腮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像并不是那么在乎钱的,有时候有点儿胡闹,做事也未必顾什么常理。”
“他和珍妮之间,有没有情先另说。”闫亦心笑着摇头,“他想要遗产是肯定的,但是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些什么事。”
“如果林则真喜欢那个珍妮就好了,不过珍妮比他大呢!”严绾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心思还是在姐弟俩的感情上。
闫亦心哑然失笑:“你怎么尽绕着这件事!”
“因为女人天生有八卦的潜质嘛···虽然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也要他们两个是有情人才行···”严绾咕哝了一句。
接下来的几天,闫亦心都安排的很充足。吉萨金字塔、埃及博物馆、孟菲斯陵墓群···只是在开罗及周边地区,就花费了五天时间。
“明天我们要去国王谷吗?”严绾对开罗依依不舍。
“是的。”闫亦心点头。
这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是刘离。”闫亦心皱眉。
“不会有什么事吧?”严绾担忧。
“也许是例行问候。”闫亦心失笑,却仍然把手机接通,并且顺手开了扬声器,“喂?刘离?”
“是我。”手机那头传来的威严声音,是属于闫老爷子的。
严绾变了脸色,能让老爷子放下架子打电话的,恐怕不会是小事。她把头偏向一边,装作看橱窗里陈列的莫斯基玻璃制品。
“爷爷?”显然,闫亦心也十分意外,扬声器关闭了。
他脸上轻松自在的笑容消失了,忽然拔高了声音:“怎么可能!”
严绾吃了一惊,却看到闫亦心已经挂断了电话。脸上的神情有点凝重,额上深深地皱出了一个“川”字。
“出什么事了?”严绾急忙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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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亦心瞪着电话,似乎还不敢相信得到的消息似地。一时间没有回答严绾的问话。
“是。。。。。。公司的事,还是家里的事?”严绾小心的问。
“家里,”闫亦心总算回过神来。“爷爷病重入院,脑梗塞。”
严绾惊诧莫名:“怎么可能,老爷子身边不是一直有私人医生吗?而且上次看到,还是身体健康!”
“是啊!”闫亦心继续皱着眉头,“而且,爷爷没有高血压,高血脂一类的毛病,所有的指标都控制的很好,怎么会突然就冒出了一个脑梗塞?”
“你是怀疑。。。。。。老爷子住院时假的么?”严绾猜测。
真的不能怪她小心眼,她一直觉得,闫家老爷子那张红光满面的脸,就算是感冒发烧,都应该极其难得。
“不,爷爷一定是住院了。但是,病因不会是脑梗塞,那只是被写在病历上的病情,或者说是公开承认的病情。”闫亦心倒是没有小鸡肚肠,他的怀疑,另出有因。
“不管怎么,我们先回去再说。”严绾当机立断,返身收拾行李。
闫亦心立刻打电话订购了两张机票,一个小时以后就有航班,但没有a市直航,只能从北京转机。
因为一直滞留在开罗,那些搜罗来的零碎东西,还没有打包运走,散在房间的角落。严绾有点烦不胜烦:“要不然,这些东西就先放在这里吧。现在哪有空去办理什么托运啊!”
她知道闫亦心虽然不满闫老太爷,但是毕竟祖孙情深,肯定是归心似箭。再说,听闫亦心的分析,老爷子竟然是真病,当然不能再在开罗耽搁下去。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闫亦心就这么肯定老爷子真的病了。而不是装病迫他回去呢?偏偏闫亦心撂开了手,带她出来旅游,老太爷就莫名其妙的忽然病来如山倒了。
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闫亦心甩了甩头,把自己心里的疑惑甩了出去。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老太爷装病,这一趟也得尽快的赶回去。
“没关系,让林则替我们处理。”闫亦心很自然的相当了利用某个还要在开罗继续呆上几天的人,“反正他和珍妮除了卿卿我我,没有其他是事做,让他替我们打包寄回去就好了。”
严绾本来正烦恼这些被散了一地的零碎不是一时半会能收拾干净的,这时候当然乐得轻松。
“那我把衣服收拾一下,就可以去机场了。”拍了拍手,严绾一下子觉得无事一身轻,“林则大概又要抱怨了。。。。。。”
他们的衣服并不多,其他行李也很容易收拾,不过是寥寥的几件,十分钟就收拾妥当。
闫亦心正在打电话给林则,开着扬声器,林则不甘心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有点大:“你怎么尽把好事留给我啊!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就惹上了你们闫氏呢?看看我无偿的帮你们做了多少广告策划,还不惜贱卖黑钻,利润基恩分,你们私人的事,也要找上我?”
严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并不说话,只是笑哈哈的看着闫亦心怎么应付。
他的黑钻,那也算贱卖!睁着眼睛说瞎话,林则绝对算是个高手。
“是严绾买的一些小玩意儿,我家里有急事,已经叫好了出租车,现在就走,严绾说信得过你,所以只能麻烦你。”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随身的东西也收拾到了公文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