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尽欢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谢怀之感受着她指尖在自己身上来回勾画,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两下。
痒,怎么会这么痒?
他实在受不住的抿紧了唇,微微抬起头。
明明置身冰床,他的内里却燥热不已,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快把他逼疯。
偏生楼尽欢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正经,仿佛面前坐着的不是个活人,而是一块猪肉。
谢怀之心情又微妙了起来。
“好了,转过去。”
谢怀之如听天籁,连忙背过身去。
但看不到感觉反而更敏锐,等楼尽欢给他上完药,谢怀之感觉自己像打了场仗一样累。
“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沐浴更衣。”
谢怀之应了一声,看着楼尽欢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
他拿起玉盒闻了闻,确实是草木制成,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放心下来,穿上了里衣。
……
又一刻钟后,两人都收拾妥当了。楼尽欢便带着谢怀之往简容的清心堂。
“师父,徒弟幸不辱命,把火冰草带回来了。”楼尽欢进去后便把火冰草取了出来。
简容坐在主位上,闻言淡淡地看她一眼,一招手,火冰草就落入他的手中,他打开看了一眼,点点头,“做的不错。”
楼尽欢还没来得及说话,简容就把审视的目光落在了谢怀之身上,“他是谁?”
“他叫谢怀之,是师姐从拍卖场买回来的炉鼎。”
凌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然而很快就变成了一声尖叫,“啊!丛心,你踩我做什么?!”
“不会说话你就把嘴闭上!”丛心低喝一声,随后欢欢喜喜进来,“师父,我们回来了。”
许星河慢悠悠走在最后。
三人进来站定后给简容行礼,简容冷淡的应了一声,视线依然落在谢怀之身上。
旁人感觉不到,只有谢怀之知道,那道视线有多沉重。
像一座大山罩顶而来,压得他直不起身,膝盖一阵阵抽搐,直直的往下跪。
他咬牙想抵抗,余光瞥见身边的楼尽欢,忽然改了主意,他一个踉跄,倒了过去。
楼尽欢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怎么了?”
简容眸光顿时沉了下去。
谢怀之握住楼尽欢的手,虚弱的咳了一声:“不知道,就是感觉身上很重。”
话说到这份上,楼尽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看向简容,“师父?”
简容收回了那股威压,谢怀之身上骤然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