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渊没有回头。
时凛臣三步并两步迈上台阶,在季灼渊身边蹲下。
“灼渊?”
他轻轻地喊了一声。
季灼渊闭着眼,没有任何的反应。整个人垂着头,虔诚地祈福着。
他轻轻碰了一下季灼渊的肩膀。
季灼渊被他这轻轻一碰,浑身的平衡支撑不住,倒在他怀中。
时凛臣探了探呼吸。
还好,还有呼吸。
“送医院,快!”
紧跟着的保镖一左一右架着季灼渊离开。
柳北川看着季灼渊还有呼吸,高悬的心才放下。
寺院内的钟声响起。
寸头和尚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对着几人微微颔。
“季施主离开了,几位也请吧。”
“小寺要闭门了。”
柳北川生气地上前两步,抓住寸头和尚的衣领。
“寺里有人,为什么看着他一个人在那自残一样跪拜。”
寸头和尚被揪着衣领,神情却不见任何的恐慌。
“北川。”时凛臣沉声喊他。
他看着寸头和尚冷哼一声松开手。
“都说和尚慈悲为怀,你的慈悲我倒是没看见。”
寸头和尚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向一旁站着的时凛陈。
他轻微摇摇头,踏上前往大殿的台阶。
“我只是带修行,算不得真正的和尚。”
“应季施主的要求,今日本该闭寺不让人进出。独自跪拜也是他的要求。”
“有的时候,人太执着,并非好事。”
“我已经我该做的,其他的,那是他的因果,无论是谁,都应该尊重。”
寸头和尚看向时凛臣。
“他知道我们会来?”
寸头和尚点点头,“只是你们到得比他预计的要早。”
“或许,是因为缺少告别。”
时凛臣皱眉,“为什么是这里,他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寸头和尚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他有句话说得很对,你们是个麻烦的朋友。”
寸头和尚挑挑眉,“不过他应该很开心。祝福,自该有始有终。”
柳北川突然想起什么。
“我想起来,八年前,灼渊是在这里给苏禾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