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情欲折磨的他生不如死,少年长睫不安的颤动着,浑身难受的都在颤抖,却再也没有咬住唇瓣。
&esp;&esp;灯光落在宴长明的丹凤眸上,疏离而美丽的宛如一副工笔画:“如果他真的是那边的人,那他现在就已经脱光了衣服在我的床上勾引我,而不是在浴室里面受苦。”
&esp;&esp;更别说温如鸠被他碰一下,就好像是触电一样抗拒的反应。
&esp;&esp;老云哑然,没话讲了。
&esp;&esp;宴长明淡淡吩咐道:“没有抓到人,也呆在这边,扰乱那个人的视线。”
&esp;&esp;老云点头离开:“是。”
&esp;&esp;在门被关好后,宴长明拿起一边崭新叠好的浴衣,走到浴室旁边,好整以暇的敲了下门。
&esp;&esp;水龙头被拧紧。
&esp;&esp;十秒后,满头湿漉漉的温如鸠抱着浴室的门把出现在他的面前,面色不再潮红,却苍白的宛如得了重病,冷气扑面而来。
&esp;&esp;宴长明皱了下眉,展开浴衣递给温如鸠:“穿上。”
&esp;&esp;温如鸠此时冷的发颤,仍绷直指尖接过宴长明的浴衣:“……谢谢您,先生。是十分钟到了吗?还是那个人,已经找到了?”
&esp;&esp;宴长明看他颤抖的指尖:“车到了,人还没有找到,我先带你去医院。”
&esp;&esp;温如鸠抿了下唇,唇上的裂痕就又渗出一丝血:“谢谢您,先生。”
&esp;&esp;说罢,温如鸠就要走。
&esp;&esp;宴长明挡在他的面前:“你就准备这样去医院?”
&esp;&esp;温如鸠的脑子已经迟钝了,他愣愣的打量了下自身,硬是没有找到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esp;&esp;宴长明善意提醒道:“楼下的人认识你这张脸。”
&esp;&esp;温如鸠恍然,他抓起浴袍的帽子遮住自己的脸,试探问道:“这样遮掉可以吗?看着会被认出来吗?”
&esp;&esp;戴着帽子的温如鸠好像是只颤颤巍巍的兔子,试探着伸出自己的耳朵,又害怕的用那双红色又胆怯的双眸看着宴长明。
&esp;&esp;宴长明摸了下他的头,温如鸠脑子昏昏沉沉的,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esp;&esp;又去看宴长明的时候,对上了宴长明宛如雪山上初化春水一般缱绻的双眸。
&esp;&esp;“遮不掉,所以我陪你去。”
&esp;&esp;温如鸠下意识拒绝:“不用了先生,这太麻烦你……”
&esp;&esp;宴长明噙着笑问道:“被发现了不是更麻烦吗?”
&esp;&esp;温如鸠哑然,不知道该什么。
&esp;&esp;确如宴长明所说,他此时就是这里最安全的人,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温如鸠竟然会知道宴长明的存在,宴长明会接受温如鸠,甚至要带着温如鸠走。
&esp;&esp;只是——
&esp;&esp;温如鸠不解的想,宴长明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esp;&esp;之前的经历让温如鸠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的善意。
&esp;&esp;是因为宴长明本身就是这么好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