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欢更不是爱,而是出于保护她的可怜愧疚。
那未免太可悲。
病床上的人无所谓地摇摇头,“可怜我也挺好。”
“那她明天要是不来呢?”他不得不提出这个残忍的问题,要是沈池鱼明天不来,那他们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
顾无羁订了后天凌晨的机票,看架势是绑也要把顾渊绑回去。
这次再回去意义就不一样了。
“她会来的。”他笃定。
“顾渊。”理查德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道,“就算她来了又能怎样呢?”
做最后的告别吗?
见最后一面对他来说不是更加残忍吗?
“只要她来,我愿意赌上所有的一切。”
“包括我自己。”
他说得很淡定,要不是理查德听得清楚,他还以为顾渊在跟他探讨明早要吃什么一般轻松。
窗外的寒意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个抖,他嗤笑出声:“那就祝你得偿所愿。”
“会的。”
池鱼思故渊◇
◎我选沈池鱼。◎
第二天。
意外地,顾无羁今日像是没什么其他事情一样,早早的就到病房来坐着,翻阅枯燥的书籍,一动也不动。
理查德看着就觉得情况不乐观,想到顾无羁的手段他就眼皮直跳。
怕徒生意外,于是提前蹲在医院门口等着沈池鱼,万一真的会来,也得不让她白来。
顾渊心不在焉地自己削着苹果,不满地嗞了一声,已经整整一个上午了,顾无羁就跟打算在他这里待一整天一样,连位置都不挪一下。
注意到他的动静,顾无羁把书本合上,瞥了他一眼:“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今天他穿了件黑色的毛衣,格外贴合他修长的身姿,手腕上戴着的是顾渊前不久在杂志上看到的价值八十多万的表,据他所知,这种表也只是顾无羁戴着玩玩的,毕竟不是独家发售。
他点了支雪茄,靠在雪狐真皮沙发上端着一杯威士忌轻晃,放在一旁梨花木上前几天刚被顾无羁拍下来的留声机放着曼妙的音乐。
好一幅奢靡的画面。
要不是空气中还有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根本无法把这间房子与病房联系起来。
顾渊:……
“医院内禁止吸烟。”
淡漠地撩下眼皮,和他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顾无羁:“……我最后说一次,我这是雪茄,不是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