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赢了,我归沈池鱼。”
他的赌注是自己。
从一开始,他就抱着不可能会输的信心,他相信,她不会让他输。
赢了,顾渊归沈池鱼。
手心温热而有力,那是他的坚定,本来动摇的心在这一刻变得坚定起来,她悄悄扬起嘴角,站得笔直。
顾无羁把手中的雪茄摁在酒中,听着他荒唐的要求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转向沈池鱼:“沈池鱼,你想清楚了吗?”
“你不用吓唬她,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他微微侧过身,把她护在身后,气场丝毫不输沙发上的男人。
“和你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顾渊,你想放弃所有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吗?”
他不信,所有的一切可以让他因为身后这个女人放弃。
“可以,顾家的一切我都自愿放弃,包括名下财产和顾家继承人的身份。”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沈池鱼。”
字字落地铿锵,他可以赌上一切,因为只要在她身边,他什么都不怕。
“你倒是痴情,她呢?顾渊,你自己感动自己的戏码还没演够吗,你和她什么关系你就在这里说这种话,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偏过头看向他身后的女人,危险地说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一无所有后,她还会待在你身边?”
“叔叔。”
冰冷的声线带着一丝浪荡不羁的轻佻:“你该不会以为离了顾家——我真的会一无所有。”
沈池鱼抬头。
哪怕这人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如纸,可他还是那个他。
绝对骄傲的顾渊。
池鱼思故渊◇???
◎补偿合同是交往。◎
顾无羁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衣服搭在手肘上,他看着他的黑眸一字一字缓缓说道:“你最好记清今天说的话,你会来求我的。”
他就不信,一无所有之后,他还能这般硬气的和他说话。
顾无羁忘了,在六年前的每一天,顾渊从来不是顾氏继承人顾渊。
直至脚步声消失在医院走廊里,门外的理查德才松了一口气,刚刚那架势他还以为会打起来,实在太冒失了。
“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手心还没有握热就被抽离,她站在旁边似乎不是很赞同他刚刚说的话,“那毕竟是你的亲人。”
言外之意是,他早晚要回到顾家,现在因为她闹得那么僵,除了受到更多刁难外不会有任何改变。
手里空着,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他低着头看她,没了刚刚的盛气凌人,轻声开口:“沈池鱼,我只想要你。”
说这话时带着几分委屈,他才不稀罕什么身份地位,更不在乎顾无羁口中的荣耀加身,组成他的从来不是顾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将他人生一点一点拼凑完整的始终是她。
在沈池鱼面前,那些他都不需要。
沈池鱼看着他的眼神一时间有些莫名的心虚,那个眼神太过灼热,让她逃不出、避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