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娇蛮霸道,想她又蠢又坏却偏偏可爱至极,想她嘴硬心软,想她轻轻的磕磕碰碰就要哭嚷半天,想她走不了两步路就脚疼腿疼要他背,想她蹦蹦跳跳非要事事赢他。
他承认,他很想她。
想?
她眨眨眼,那是什么意思?是阿婴说的喜欢吗?
顾渊傻笑了一下,她忙把身上的香囊摘下来塞到他手中,转身刚跑了两步又回来,因为刚刚的哭泣鼻子还通红,眉眼弯成小月牙:“三天,你等我三天,拿着这个在这里等我!”
手中的香囊香香软软,拿在手中十分不真切,像是握了一朵云,随时都要飘走,让他不得不抓得更用力些。
说完转身,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跑回来。
“说好了,在本宫没看见你之前,不!许!再!受!伤!不然我可要罚你!”
她认真的模样让他忍不住逗弄:“公主打算怎么罚末将?”
她想了想,皱皱鼻子:“本宫就罚你明年做一百碗荷叶酪!”
“成交。”
等她背影消失很久之后,池鱼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脑子嗡嗡作响,看着手中的香囊更是脚下漂浮,背过身脱力一般抵在石头上扣着石子,真是祸从口出!
不过——
想到她刚刚展颜的模样,又忍不住笑起来。
也罢,说了就说了,他池小将军又不是畏畏缩缩的懦夫,这般又没什么。
把香囊小心地塞回怀中,抬脚迈出,重新回到酒局。
顾珅明喝地晃眼,他一把搂住去如厕好久的池鱼,嘀咕道:“池兄这次可真是去了好久,不会是找不到路了吧?”
见他当真是喝醉了,连孰大孰小都分不清,他好心提醒道:“太子,辈分乱了。”
顾珅明嗤笑:“怎么乱了?不叫你池兄难不成还叫你妹夫不成?”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只有顾珅明注意到旁边之人耳垂肉眼可见地变红,他惊讶道:“咿呀——池兄竟然也醉了,稀奇!真是稀奇!”
—
阿婴诧异,自从昨日公主回来后,红着眼眶就要她教她绣荷包,一刻也等不得,还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
她教倒不成难事,只是公主从小金枝玉叶,哪里碰过这些,这一晚上没少挨扎,公主不作声,她都心疼的看不下去了。
只当是她突然想要玩乐,在一旁拦拦哄哄,没想到这次她认真起来,愣是做了整整一天才绣好一个不算好看的荷包。
晚上,她小心地摆在阿婴面前:“好看吗?”
荷包封边绣的参差不齐,绣上的图案是一条小丑鱼和看不出是什么的粉色的圈圈。
阿婴惊喜地点头:“好看!不愧是公主绣的,着实好看!”
她并非虚赞,而是公主从小没认真干过什么,在她印象里到现在为止公主就认真干过两件事。
一个是养小丑鱼。
第二件就是绣这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