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禁室的霉味熏晕了。”另一个侍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孙大人的侍从都金贵得很,我背他去偏厅歇着?”
“滚!”为的侍卫啐了一口,“赶紧查完赶紧走,这鬼地方老子多待一刻都犯恶心。”
脚步声渐远后,舒瑶才敢睁开眼。
她摸了摸后颈——刚才装晕时磕在青石板上,肿起鸡蛋大的包。
通风口在头顶三尺处,她解下腰带系成绳套,咬着牙攀了上去。
当夜风灌进领口时,她才现后背的冷汗早把里衣浸透了。
钦差府的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舒瑶关紧房门,从间抽出银簪划开衣领,藏在里面的丝帕上还沾着禁室的霉味。
她蘸了水将药方残篇拓在宣纸上,笔尖悬在“以情入药”四个字上迟迟未落——现代医学里,情绪确实能影响神经递质分泌,可古代方术要怎么结合?
“石宇的狼刀。”她突然出声。
那是石宇十六岁上战场时,老将军用玄铁熔了狼纹给他打的佩刀,刀柄刻着两人名字的合字。
石宇总说“刀在人在”,上次她替他包扎肩伤时,刀鞘里还留着他的血渍——或许,用最强烈的羁绊气息做药引?
笔锋在纸上洇开一团墨。
舒瑶刚要收笔,胸口突然像被火钳烫了一下。
她吃痛松手,笔杆“啪”地砸在桌上。
低头的瞬间,冷汗顺着下巴滴在宣纸上——她的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血痕,暗红色的纹路蜿蜒如蛇,竟与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时,掌心里的印记分毫不差。
“这是……”她按住胸口,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肋骨。
记忆里母亲咽气前,指尖也是这样渗着血,当时她以为是咳血染的,如今看来……
窗外传来夜枭的叫声。
舒瑶颤抖着摸出银针,指尖刚碰到针囊便顿住——她得先弄清楚这血痕从何而来,可此刻胸口的刺痛越来越剧烈,像是有人拿着细针在扎她的心脏。
“不能晕。”她咬着唇撕开衣袖,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找准“内关穴”就要扎下去。
可就在针尖触到皮肤的刹那,她又停住了——这血痕与母亲有关,与紫冥阁有关,或许……与“活体兵器”的秘密有关。
烛火“噼啪”炸响,将宣纸上的药方残篇映得忽明忽暗。
舒瑶盯着掌心的血痕,突然想起禁室壁画里母亲的眼神——那不是悲悯,是悲怆,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决绝。
她握紧银针,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痛意顺着血管窜上头顶。
可比起这痛,更让她心悸的是,那血痕竟随着她的动作,缓缓爬上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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