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西平那离开,叶蓁回了医院。
刚巧韩曜也在。
韩英住了院他才当起了孝子,守在床前没敢离开,见叶蓁来才有了点喘息的时间。
“姐,你可算回来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晚上你陪床,我得回去换身衣服,都快臭了。”
“等下。”
叶蓁拉住他,还是有些疑虑困在心头消散不开。
虽说没见过迟意几面,可每次见到都隐约觉得她和傅西平关系不一般。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
“我刚才去看西平了,你猜我在那见到谁了?”
韩曜一脸单纯,“大哥啊,还能见到谁?”
“我看到那位迟小姐了。”
提到迟意,韩曜才多了一丝表情,有了韩英的警告,他再傻也要提高警惕。
“姐,你不会也跟母亲一样疑神疑鬼吧?”
“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点,那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这话韩曜听不进去,“你们这是偏见,不就是看不起她出身不好吗?还有,我要解释多少遍大哥只是卖了人情通融她进了盛景,他们之间除此之外再没其他。”
甩开叶蓁的手,韩曜快步走出病房,连招呼也没跟韩英打。
一路乘电梯下楼,走到室外停车场上,冷风拂面,吹起衣角,坐进车里,他扶着方向盘直喘粗气。
没等平复下来,便调转了车头往迟意工作的酒店开去。
*
整层楼空空荡荡,洗手间的窗户没关,秋风萧瑟,灌进领口激起一阵冷意。
迟意脊背贴在冰凉的隔间门上,制服裙被掀起,领口也被扯开了一大片,抬起头时发际线绒发蹭到傅西平的下巴。
一点冒出皮肉的胡茬扎蹭过她的皮肤。
带起丝丝缕缕的粗糙触感,像是磨砂纸。
“……傅先生,别。”
她拽着裙角,挣扎手臂。
这样近的距离,傅西平是看得到她眼角的红晕和面颊的泪痕的,“哭了?就为这点事?”
的确。
这点小事而已,根本不值得哭。
迟意做服务行业的,没少被刁难辱骂,这算什么,可她天生就是贱骨头,就该站着被人奚落陪笑吗?
“我没哭,您先放开,别在这里……”
怎么可能没哭。
她推着餐车走出房间时,傅西平在玻璃窗上的倒影里看到她在背着手抹泪。
“叶蓁是因为韩曜才针对你,这怪不到我身上。”
他在撇清关系。
迟意忽然掀开睫,用湿亮的眼睛看着他。
“傅先生,我没有怪你,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我有自知之明。”
嘴上这么说着。
这张脸,这双眼,这个表情,又不是字里行间的意思。
傅西平不想再废话,对迟意这种女人,用做的比说的合适,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强迫着和自己接吻。
撬开齿间,纠缠着唇舌,在只有空气流动的安静空间里,唇齿中的水声成了最悦耳的符号。
迟意背过身,裙摆推上去。
傅西平从后拥上来,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撑在门板上,因为浮动和发力而泛白,手背犹如树叶脉络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