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是倒映着远处高厦灯点的江面,水流蜿蜒而行,流光溢彩,这里距离城市金融中心仅百米距离,隔江瞭望到的是整座城最美的霓虹风光。
窗户没遮完全,只有纱窗在随风浮动着。
兴许是身上的遮羞布被揭开,多年的婚姻骗局压在迟意心头良久,她早就需要一个发泄的方式,带着恨意,一次性将潜藏在身体里的本性给激发出来。
迟意第一次叫出了声。
脑海中不禁去想黎修文和那个女人是怎么做的,她就和傅西平怎么做,并且要更尽兴,才算报复了对方。
贴着傅西平滚烫的胸膛,他衬衫的纽扣被崩坏,被迟意攥在掌心,体温在不断攀升。
直到被按在冷风抚过的阳台上。
楼下的江面有轮船驶过,拉长的汽笛声唤回了迟意些许理智,她扶着傅西平,终于想起了求饶。
“别……下面有人,会看到。”
“不是你要留下的吗?”傅西平侧头过来,唇很湿,是迟意疯狂亲吻后留下的水痕。
耳垂忽然被咬住,身体控制不住地拥他更紧。
“说不定黎修文和那个小三,在更刺激的地方都做过,这算什么,你说呢?”
他太知道要怎么把她心底的阴暗面打开了。
就是那段狼狈到满目疮痍的婚姻。
提起黎修文,迟意想到的不再是父母双亡后的温暖安慰,而是自己没日没夜伺候一家老小时,他赤身裸体和别的女人交缠的画面。
想到这。
她更主动,更热情,也更放浪。
*
程启坐在车里,给傅西平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没人接,可情况紧急,他只好开车赶到了住处。
按了几声门铃。
里面耽搁了很久才开门,傅西平穿着居家服,面容焦躁,发根还有些汗意,气息不稳,显然刚才是在“忙”。
走进去看到沙发上的高跟鞋。
程启知道自己来得不时候,卧室门关着,猜到迟意就在里面。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您。”
傅西平随手将迟意脱下的衣裙扔开,点了根烟,倒没介意,“有什么要紧事,说吧?”
“是韩曜,他突然开始查您买的那条古董项链……”
“他知道是我买的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傅西平还没想这么快和韩曜撕破脸,最起码要等维也达的并购过去以后。
“还不知道,但他在花大价钱调查买主是谁。”
“透出去。”
“……这好吗?”
“放心,项链是以宋铮的名义买的,我还没有蠢到实名制送他的女人礼物,但这件事,完全可以将计就计。”
他嘴上说迟意是韩曜的,可身体才刚从迟意身上离开,“你通知那边的人,告诉韩曜买主姓傅。”
“为什么?”
“过些天你就知道了。”
程启走了。
迟意在卧室累得半瘫着,像是睡着了,傅西平进去,她半眯着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傅总,你为什么要告诉韩曜……这样我怎么解释?”
她都听见了。
傅西平敲了敲烟,侧眸给了她一个冷眼,“我不需要和你说明,你只知道这段时间冷落着他,越冷淡越好。”
*
韩曜忙得晕头转向,却半点没忘记调查项链的事,等了三天多方打听才打听到神秘买主。